的提案,作為交換條件,朱厚照會拋出一些張墨原創,署名朱厚照的為國為民新政策。

比如由於重開海運,移居大明的外國人越來越多,大明政府要求所有來大明的外國商人,都必須考中文四六級證書……

“皇上真是太不像話了。”楊廷和三言兩語,安撫住各位同事之後,以拎板磚的姿勢,抄起手裏的玉笏,殺氣騰騰的在滿朝文武敬佩的目光中,以烈士出行之姿衝進豹房。

“啊?大膽豬妖,竟然敢冒充我主萬歲!”

豹房內傳來楊廷和的一聲暴喝,接著是一陣陣跑動和碰撞聲,中間還隱隱交雜著吵架的聲音。

“楊師傅,是我啦!”朱厚照一臉委屈的指著自己頭上的大豬頭,豬目含淚的說道:“是你最可愛最聰明最帥氣最有才華的學生朱厚照。”

“呃……我是有個學生叫朱厚照的,不過他一點也不聰明不帥氣不可愛,更加沒有才華這種東西……”楊廷和將視線微微上移,往龍椅上看了一眼,立刻就像觸電般將視線收回來,人老了,受不了刺激了,實在沒辦法接受一個穿著龍袍的人型豬妖在那晃悠。

我的小心肝啊,皇上可是真“龍”天子啊,難怪他不肯上朝,這造型要是被朝臣看見,保證你直接成蒸屜天子,香噴噴好吃看得見。

“哼!老師太壞了!”朱厚照憤憤將臉撇到一邊,可惡,太可惡了,竟然敢這麼笑話可愛的照照!

不行,朕一定不能就這麼放過他們,朕要給他們點顏色看看。

“公公啊,你真是好胃口啊。”不知道想法的楊廷和,笑眯眯的對站在一旁苦笑的張墨說道。

“不知楊大人,此話何解?”看著笑得十分蕩漾的楊廷和,張墨忽然感到心裏毛毛的,似乎有什麼不好的事馬上就要發生。

“口味這麼重,這樣的,也下得了嘴!”楊廷和一指臉腫三圈的朱小豬,露出一個“佩服”的目光,隨後又用疑惑的口吻說道:“隻是不知這傷……這傷……是怎麼弄出來的?”

“被老虎咬的!”罪魁禍首之一的張墨還在那沉思應該怎麼回答楊廷和的問題,旁邊的朱厚照已經露出一個壞笑怪叫道。

“老虎?”楊廷和一愣,早知道豹房裏養了老虎,但老虎應該養在籠子裏啊,怎麼能傷到朱厚照呢?而且老虎一般造成的都是咬傷或抓傷,瞧朱厚照臉上這傷,青青腫腫的,分明是打傷,這是什麼樣的老虎才能造成這樣的傷口啊。

“對!還是一頭母老虎!”朱厚照挑了挑眉,用挑釁的目光看著一旁的張墨,囂張且欠扁的笑著。

但很快,朱厚照就笑不起來了,不需要張墨出手報複,他也馬上就要為今天的所作所為付出巨大的代價,用著名演員楊子的話,那就是——善惡終有報,天道好輪回,不信抬頭看,蒼天饒過誰。

“報應了吧!”雖然是疑問句,但從張墨那得意的,充滿幸災樂禍的笑聲中,不難聽出這其實是一個肯定句。

“哼!壞墨墨,看他們罵我,也不幫幫我!”好不容易從一大堆奏折中活著爬出來的朱厚照,無力的躺在地上滾來滾去,邊滾還邊不忘兩腿亂蹬,雙手不停擊打的胸口賣萌。

“哼!我才不管!又不是罵我!”看你下次還敢造我的謠,不需要我出手,自有大臣替我雷你。

原來,自從知道朱厚照是因為鬥虎,才受傷才不能上朝之後,外廷群臣立刻朱厚照的傷勢表達了一點稍不足道的憂心,隨後馬上就“鬥虎受傷”這個問題進行了認真而嚴肅的討論和分析,討論分析的結果有一二三四五六七八若幹點。

討論完畢,眾大臣還不忘將他們討論分析的結果,加上原作者本人的批判之詞,轉交內閣司禮監,要求兩部門盡快將結果呈給可憐的傷員。

本來這樣也就完了,但問題是……

這種罵人的奏折你交一份也就夠了,你為什麼要交這麼多啊?朝中大臣人人有份不落空就算了,為什麼連基層縣市的幹部也要來湊熱鬧呢?

朱厚照撫額,眼前這一大堆足以把他淹沒的奏折,還隻是京城附近的縣送來的,聽說還有很多更遠的縣送來的還在路上。

大明幾十萬個縣,如果人人寫一份……他得蓋多少房子來收這些檔案啊?

“墨墨,難道你們司禮監就不能把這些奏折都扣下來嗎?”司禮監除了蓋印之外,還有一個作用幫皇帝刪選掉一些不重要的小事。張墨在這方麵一直做的很好,平常他根本就看不到幾份罵他的奏折,現在怎麼?

“那怎麼行?”張墨向後一跳,以袖掩唇,一臉驚訝的看著朱厚照,開口說道:“私下扣奏折,堵塞言語,這是欺君瞞上罪該萬死的行為,奴婢是萬萬不敢的。”

“墨墨,你……”看著純如大白兔的張墨,朱厚照蛋疼了。

朕蛋疼,你們也要陪朕一起蛋疼。

為了辟謠,證明自己活蹦老跳,還沒到老虎抓一下就要死要活的地步,所以眾“愛卿”也不用擔心他掛了,皇位會沒人繼承這個很遙遠的問題。

久不上朝的朱厚照決定開一次大朝會,召見一下自己那些臉都認不全幾張的“愛卿”們,大朝會的時間嘛,就選在今夜子時,也就是傳說中的十二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