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寧兒乖!爹爹這就去睡,寧兒你也早點休息吧。”聽到“兒子”的稱呼,朱厚照心滿意足的伸了個懶腰,任由一旁的小太監扶著向內室走去,剛走到門口又轉回頭看著正在摸腦袋的錢寧,好心問道:“寧兒啊,雖然現在才八月,但夜間天涼風大,睡在門口容易著涼,你何不回屋去睡。”

“不行!錦兒說了,讓兒子一定寸步不離的跟著爹保護爹,否則她就不跟兒子好了。”錢寧堅定的搖了搖頭,又打了個哈欠,用力將身上的棉被緊了緊說道。

“宣府這裏很安全的,不需要你貼身保護。”再怎麼說也是自己兒子,雖然不是親的,但朱厚照也不討厭錢寧,畢竟他有可能把墨墨家的黃錦給親上加親了。

“不行!”錢寧繼續搖頭,看著朱厚照,用十分詭異的口氣說道:“兒子保護的不是爹的人身安全,而是……而是……爹爹小菊花和小黃瓜的安全。”

“呃!”朱厚照無語,本能的摸了摸自己小菊花還有小黃瓜,良久才開口道:“既然你不願意回房去睡,那你就進屋來睡吧,反正房間很大,省得你凍傷了,你娘找我算帳。”

╩思╩兔╩在╩線╩閱╩讀╩

“不行!”錢寧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

“為……為什麼?”自己一番好意,結果卻三番兩次被人拒絕,朱厚照很是生氣,這麼不識抬舉的人,要不是看在張墨的份上,他早就派人將錢寧拖出去了,哪容得他在自己麵前胡說八道。

錢寧打了個哈欠,半眯著眼睛,一臉困倦的解釋道:“讓人知道我和一個美人待在同一個屋裏,結果居然沒有把他搞上床,那也太丟麵子了。要知道,當年我娘……”錢寧說到這裏,忽然想起眼前這個人,正是自己便宜娘的正版相公,立刻住了嘴,訕笑著看著麵色鐵青的朱厚照。

“你!有種!”朱厚照衝著錢寧舉起大拇指,板著臉,用意味不明的口氣稱讚道。

“一般一般!沒有爹爹你有種啊,竟然敢背著我娘……”錢寧說到這裏,忽然笑了笑,神秘兮兮的說道。

“我怎麼了?我背著你娘怎麼了?喂!你不要對你娘亂說!”朱厚照衝著錢寧低聲吼了吼。

開什麼玩笑,他強忍著相思之苦,不帶墨墨來宣府,不就是為了給他一個驚喜嗎?要是這個驚喜被錢寧透露出去,那還有什麼驚喜可言?不被成驚嚇就不錯了!

“知道啦知道啦,爹你快去休息……”已經快睡著的錢寧本能的點著頭,嘴裏隨口應道,隻是話還沒說完,就聽見院外傳來一陣急匆匆的腳步,接著院門被人大門撞開,一個黑色的影子像旋風一樣衝到房門口,一腳踩在錢寧的小肚子上,推開房門對著正一臉驚訝看著來人的朱厚照,大叫道:“啟……啟稟陛……下……下……下臣江彬有事啟奏。”

江彬臉上全是汗水,嘴裏大口大口喘著粗氣,胸口隨著喘氣聲而劇痛起伏的,看得出跑了很遠的樣子。

“江彬,你怎麼來了?”錢寧“蹭”得一下從地上跳起來,一卷袖子站在朱厚照麵前,擋住這兩人的視線,方才指著江彬大叫道。

“哼!又不是你家,我愛來不愛,關你什麼事?”江彬冷哼一聲,滿臉不屑的看著像隻猴子般可笑的錢寧,若是張墨在,他可能還要忌上幾分,但是錢寧……東風吹,戰鼓擂,當今天下誰怕誰?

“怎麼?不服氣?不服氣你打我啊!”江彬一臉得意,側著身子將臉往前一湊,指著自己的左臉,正要再說幾句風涼話,忽然感覺眼前一黑,接著左臉一陣吃痛,嘴裏湧起一股濃濃的血腥味,“咳咳!”江彬捂著腫脹的左臉,清咳兩聲還想要再說話,就聽見“嗑碰”一聲,一個白白的東西隨著他口中的鮮血一起吐了出來。

“錢寧!”江彬看著地毯上那顆本該長在自己嘴裏牙齒,心頭怒火中燒,雙目赤紅的看著錢寧,飛身往錢寧身上一撲。

“爹爹,這和孩兒沒關係,是他先開口讓孩兒打,孩兒才打的。”錢寧如受驚的兔子般往後一躲,動作看似莽撞,卻正好躲過江彬的這一飛撲,接著飛快伸出腳在空中亂踢幾計,其中一腳不輕不重偏偏落在江彬膝蓋上,隻見“撲通”一聲江彬就趴在了地上,四腳朝天的模樣,活像是一隻大烏龜。

“好啦!別鬧啦!江彬,有什麼事,你快說?錢寧,你也別鬧啦!”朱厚照看了看錢寧,又看了看江彬,伸手一把拉過錢寧,藏在自己背後,用下巴點著江彬說道。

“哼!”江彬沒好氣的看了一眼躲在錢寧背後,不停衝自己做鬼臉的錢寧,在心中冷笑一聲,你就樂吧,等下爺讓你哭都哭不出來,“啟稟皇上,臣收到八百裏加急公文。”江彬在心裏默默將早已背熟的台詞又理了一次,方才大聲說道:“張公公昨日親赴代王府,不但與代王一見如故,還在代王的邀請下,在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