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太可惡了!這對狗男男,他們倆當我是死的嗎?要打情罵俏不會回家去打情罵俏,哪裏不好偏偏跑到太和殿早朝之上?故意的!他們一定是故意的!故意想要氣死我來著!
“啊……楊師傅……你們還沒走啊……”朱厚照用自以為凶狠,但在楊廷和眼裏卻是情意綿綿的目光白了張墨一眼,正了正身子,仿佛沒看見下方眾大臣一般,目光平靜的平視著前方,開口說道:“我們剛才說到哪裏來著?是祭天吧?這是大事,要抓緊辦才是!”
“陛下!請不要帶頭歪樓!我們剛才在說,你在宣府的事!”楊廷和死命抓著手中的玉板,努力克製著自己內心拿它當飛鏢或是當磚頭用的衝動,開口說道:“老臣聽說,您假扮成強盜,每天夜裏闖進宣府富戶家中,強迫他人妻女為您陪酒,吃喝嫖賭一番後,賴著不給錢就算了,還把富戶之女給……”楊廷和說到這裏,聲音一頓,目光微微向上移,注視著朱厚照,努力想要從他臉上找到一絲羞愧之情,證明這個由自己一手教出來的學生,還有點廉恥之心,而自己這個老師也沒有完全失敗。
沒有!朱厚照臉上一點不好意思都沒有!反而一臉不快的拉長著臉,似乎自己在冤枉他一般。
“陛下,既然那富戶之女已經到了京城,那你也該給人家一個名分才是。”說到這裏,楊廷和在心裏一捶胸口。
我的天啊,皇上你那是什麼口味啊?放著宮裏大把如花似玉的妹子不要,竟然喜歡長得這麼……這麼……有特點的女人!
“不是吧!”朱厚照臉拉得越發長了,驚訝的看著下方一臉淡定的楊廷和,你們這些人,造謠我在宣府亂搞我忍了;說劉寧那臭丫頭是我從宣府強搶來的新歡,還是別人的老婆,我也忍了;但是這件事,我不能再忍了,合著這不是你們娶老婆,“這麼醜的女人,你們竟然竟然……還……逼我……你們忍心嗎?”
長得像鳳姐,身材像芙蓉姐,年紀像小恨恨,行為像小月月,這貨真是女人?
“連太監我們都忍了,現在還有什麼不忍心的!”楊廷和麵無表情的說著,而一旁躺著也中槍的張墨則表示壓力很大。
“可惡!氣死我啦!我要給他們好看!”朱厚照用力跺了跺腳,這群賤人真是給臉不要臉,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看來是我出門太遠,他們都忘記我的恐怖了。
“恐怖……”這種東西你有嗎?
張墨沉默不語。
“那個銀牌,就不要賞給他們了。”朱厚照說的銀牌是指他這次回來後,為了炫耀應州之戰的勝利,而冒著被張墨那啥的風險,用含淚委身三陪張公公,好不容易才弄來的銀子,做成的得勝銀牌。
本來打算群臣一人發一塊的,但既然現在這些家夥竟然當著他的麵說他壞話,想來他們也應該不稀罕自己的錢才是。
“然後送幾個漂亮的小宮女,送到楊師傅府上,就說是弟子孝敬的,請師傅好好享用。”朱厚照露出一個陰險的笑容繼續說道。
“漂亮的?你確定?”不是送幾個毀容的去?
“當然!”朱厚照用望小白的眼神看著張墨,用堅定肯定以及不否定的口氣解釋道:“楊師傅家那麼大,空房子多的是,送幾個醜八怪也就是添幾張口的事。但是送美女就不同的……嘿嘿……”朱厚照陰笑兩聲,摸著下巴若有所思的說道:“臨老入花叢,火勢肯定很旺,到時候……嗨嗨……一張床怎麼能睡下這麼多人呢?”朱厚照說到這裏,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張墨,見對方似乎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隻好繼續說道:“聽說楊夫人和你一樣,可是著名的河東獅,到時候……嗨嗨……”
“什麼叫做和我一樣?我很凶嗎?”張墨猛得一拍桌子,打斷朱厚照的話,劍眉一挑,嘴角向著臉兩側扯開,看似在笑,實則殺氣騰騰,大有一語不合,立刻掀桌之感。
“沒有!當然沒有!”朱厚照拚命的搖著頭,唯恐晚一步就被飛撲而來的張墨壓到桌子上,然後……墨墨要照照死,照照不得不欲……仙……欲……死……
朱厚照摸了摸至今還有點酸痛的腰,開始不動聲色的轉移話題道:“墨墨,今天有什麼新聞啊?快說來給我聽聽,讓我也開心開心。”
“我是在很認真的看奏疏,不是在看報紙好不好?”什麼叫做新聞啊?這些都是等著你處理的國家大事。還讓你開心開心?我怕你看了之後,哭都哭不出來。
“說嘛說嘛,我就想看看有沒有人和我一樣倒黴罷了。”倒黴什麼,尚在其次,最主要的是,你不記得我剛才說的話就行了。
“有啊……真有一個……”張墨低下頭,眼裏飛快閃過一道精光,接著抽出一份奏疏,隨手丟到朱厚照懷裏,趁他手忙腳亂看奏疏時,語氣平靜的說道:“琉球國尚真來報,有大批身份不明,疑似倭人的強盜,在琉球國境內燒殺搶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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