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為了那頭豬吃醋?”張墨猛得一拍桌子,用憤慨的目光看著眼前兩人,汙蔑,這是紅果果的汙蔑,這兩人怎麼能這麼汙蔑他們的大哥兼老大呢?
“是!我們錯了!”黃錦和劉寧齊刷刷低下頭,臉上一副誠懇老實的模樣,但心裏卻很是不服氣,直接表現為低頭同時還不忘互相進行眼神交流,比如對張墨這種明明吃醋又不敢承認的行為進行發自內心的鄙視之類。
“我說他不自重,是因為……”張墨又猛得一拍桌子,眉頭輕輕一皺,不動聲色收回手,放在唇邊吹了吹,方才繼續說道:“是說他不知道自己的重量!他都胖成啥樣了?還吃吃吃!還跑到軍營裏去吃!”
張墨一臉心疼的捂著胸口向兩人繼續解釋,原來自從萬年大國失竊事業,再加朱厚照那不斷上升的體重影響,張墨對朱厚照的夥食裏的肉類食品進行了嚴格的監管和控製——簡而言之就是,肉什麼的,聞聞味就好了,吃就別吃了,多吃蔬菜水果對身體好。
但是萬惡的朱厚照,為了多吃幾口肉,竟然在吃飯時間直接拋棄張墨,而撒丫子奔向軍營中大食堂。
更可惡的是,這頭小豬在那邊吃飽喝足之後,嘴都不抹幹淨就跑回來,竟然對張墨抱怨,將士們每天操練這麼辛苦,軍隊夥食卻這麼差,不利於將士們身體健康發展,又說不能讓大明的軍人即流血又流汗,結果連頓飽飯都吃不上雲雲。
總之一句話就是——提高軍費開支,主要是軍費夥食開支。
結果就是,養一頭豬還不算,還得養五千多頭豬,一想起那暴漲的夥食費,張墨心裏那個痛啊,這夥食費放到地方上都能養幾萬人了。
要知道,古代的士兵和21世紀的士兵可不一樣,天天有肉吃那基本是不可能,除非是某某主將的私兵,主將自己掏錢養的。
當然這樣的士兵也基本上打不了什麼仗,平常別說無法進行像21世紀士兵那樣的每日操練,就連大學士軍訓的標準也達不到,皆因為夥食裏沒有油水,運動量一過大,人體就可能內出血尿血,最後內髒枯竭而死,所以普通士兵一般是不操練的。
“你們說說,你們說說,吃那麼多肉有什麼好的?也不看看,他都胖成啥樣了?”張墨大口大口喘著粗氣,衝著坐在一塊咬耳朵,不知道在說什麼的黃錦和劉寧說道。
“吃肉有什麼不好?我最愛吃肉了,大哥自己每天也是無肉不歡啊。”劉寧坐在床頭,小聲的對著黃錦咬耳朵說道。
“是啊,小錦也愛吃,而且小錦覺得,皇上一點都不胖。”黃錦在自己白白嫩嫩的臉上掐了一把,很肯定的說道:“比小錦瘦多了。”
“就是,嫂子那樣哪叫胖了,那分明是壯。”劉寧點點頭,小聲附和著黃錦的話。
“對!不但壯了,而且還高了,比小錦還要高,比墨墨哥……”黃錦看了一眼張墨,很高深很有優越感的衝著劉寧露出一個“你懂”的笑容。
“而且那變得那麼黑!”沒發現旁邊兩人正在挖自己牆角的張墨,依舊沉醉在一種莫名的心疼當中。
當年那個白白嫩嫩,像個雪花丸子,很輕鬆就能被自己抱在懷裏親來揉去的荷蘭豬哪去了?是不是被現在那頭又黑又肥,麵目猙獰,尖嘴獠牙的大野豬給吞了?
“黑嗎?不黑吧?”劉寧轉過頭,挑了挑眉對黃錦說道。
“小錦也覺得不黑,就是沒以前那麼白了。”黃錦很認真的回憶了一番朱厚照此時的模樣,再發揮他有限的語文知識,很肯定的說道:“就像月兒她們借給我的小說裏,那些男主角一樣,是小麥色的。”
“所以要我說……大哥現在應該是羨慕嫉妒恨,外加一點點失落。”劉寧搖了搖頭,笑眯眯的對張墨今天的行為做出如上總結。
“小錦覺得也是,以前都是墨墨哥把皇上拉進懷裏,然後親親摟摟抱抱摸摸,現在……”黃錦話還沒說完,就見房門忽然被人大力撞開,結果一道旋風呼嘯而入,衝到張墨身旁,人影一閃之間,張墨已經落入來人懷中,被對方死死抱住親親摟摟抱抱摸摸。
“落差這就是落差。”黃錦轉過頭對著劉寧,卻見對方正滿臉通紅的低著頭,並且用手死死捂住眼睛,看上去似乎很純潔的模樣,也就是看上去而已,“拜托,下次偷看的時候,麻煩你把手指的指縫張小點,張那麼大,小錦都看見你的大眼珠了。”
“別看我,看我做什麼?看他們倆……”劉寧用手肘一捅黃錦,衝著張墨的方向揚了揚頭,小聲說道。
“我們倆怎麼啦?你們倆個?在這裏做什麼?”朱厚照看著被自己吻得七葷八素,分不清楚東南西北,隻能臉紅耳赤無力躺在自己懷中的張墨,嘴角勾勒出一個滿意的笑容,接著挑了挑眉,指著依舊坐在那的黃錦和劉寧說道:“有點眼力好不好?不行禮就算了,還在這裏當燈泡?”
“是是是,我們現在就走。”劉寧一拉黃錦,兩人從床上跳起來,一路小跑著跑出房,體貼的關上房門,然後將耳朵死死貼在門上。
“墨墨,他們都走了。”朱厚照傻笑兩聲,用力搓了搓雙手,含情脈脈的看著柔得像水一般的張墨,意有所指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