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沒有你想像中的那麼重要。
從小到大老爸老媽對我嗬護備至是真的,三叔對的我好是真的,二叔對我的嚴厲是真的,可是他們都把我跟吳家遠遠隔開了,除了爺爺的筆記,我什麼都不知道,以前我以為爺爺是想洗底,但自從“三叔”把我引去了魯王宮,這幾年經曆的波折,神農架之行的詭異,鬼七臨死前的話,都讓我在這團迷霧中越陷越深,現在洗底一說在我看來全不可信。
在馬良鎮,我在幻覺中看見悶油瓶伸出手指逗弄的那個嬰兒,那是我嗎?
齊羽無法忍受接收蛇語時帶來的痛苦,但我可以,悶油瓶說過,所有局的落點全都在我一個人身上,難道這就是我存在的意義?
腦子一陣一陣的頭疼和暈眩,但我還是非常清醒,還能一下子記起非常非常多的事,想必這得益於我幾年來受到的各種打擊。以前我就覺得打擊這東西,隻要沒把人打垮打死,對人總是有幫助的。我端起桌子上的茶喝了一口,微微有些涼的茶,讓我忍不住一個哆嗦,我這才發現自己的雙腿幾乎已經全都麻木了。
正在這時,手裏的茶杯被人拿走了,我抬頭一看,是悶油瓶,他麵無表情的放下茶杯,然後站起來走到我身邊蹲下,幫我揉搓著雙腿,好讓血液加快循環,慢慢的我暖和了起來,腦子也清晰了,這才發現幾個人全都盯著我,胖子見我看他,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咋舌道:“天真,你再不動,我跟小哥都以為你又出現幻覺了,你他娘的在想什麼,眼珠子動都不動。”
我愣了一下,然後才意識到剛才自己走神讓他們誤以為我又出現了幻覺,想到這兒,不由苦笑了一下,看著悶油瓶麵無表情的臉,我突然有一種衝動,想了想,還是道:“我在想我存在的意義是什麼?”
悶油瓶給我揉腿的手停了一下, 然後才道:“意義這種東西,本身就沒有意義。”悶油瓶對於“意義”這個詞語,始終都顯出了些許在意,他繼續幫我揉搓雙腿,以前不懂他說這句話的意▼
老頭先是一愣,然後看著我的眼神中就多了一絲打量,我不知道他在看什麼,隻好維持著原來的表情,心下卻是一愣,這個問題為什麼會讓這個老頭露出這種打量的神情來?難道他知道什麼?
“人與蛇的細胞結構是完全不一樣的,各種傳遞消息的方式也不一樣,想要做到人與蛇同步傳遞消息,除非是人與蛇在某個方麵是相同的,比如說蛇是通過釋放一種或是幾種刺激性物質,來向同類傳遞消息,那人也必須有釋放這種物質的能力,而且不旦得有釋放的能力,還得有接收和識別的能力。”老頭道。
他的答案果然與程伯的答案極是相似,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有一點緊張,就好像我已經預測到要發生什麼事情一樣,我將手插在褲袋裏,手指緊緊掐著自己的大腿,努力壓製那種隱隱就要沸騰的情緒,穩著聲音道:“我曾請教過一位世代養蛇的老伯,他說在青海和西藏那邊有一種非常珍貴的蛇,這種蛇靠吸食人血為生,而且這種蛇的細胞記憶力非常強大,它能把自己所經曆的一切都儲存在自己的細胞中,如果有人被它咬了,就會接收到它細胞裏的記憶。”
老頭看著我,道:“確實有這種蛇,但並不是所有人被蛇都能接收到蛇的記憶。”
“那什麼樣的人可以接收?”我幾乎是迫不急待的追問。
他道:“你聽說過費洛蒙係統嗎?”
費洛蒙係統?這是什麼玩意兒?我看看悶油瓶,再看看胖子,發現他們兩個的表情跟我差不多,隻好道:“我從沒有聽說過。”
老頭道:“費洛蒙是一種激素,昆蟲和哺乳動物用來同物種傳遞消息用的,可以從汗腺和皮膚表麵的細胞發散,直接影響腦部負責情緒的潛意識層,比如飛蛾到了某一種險境,就會發散這種激素來提醒同物種的其它飛蛾,讓其它飛蛾感同身受的體會到這種險境,我們把這種激素就叫做費洛蒙。”
我道:“蛇也有費洛蒙?”
老頭搖了搖頭,道:“並不是,據我所知,據說有這種係統的蛇基本都已經絕種了,殘留的可能就是號稱毒蛇之王的眼鏡蛇可能會有這種係統,現在的眼鏡蛇大部分是其它物種進化而來的,有的眼鏡蛇這種係統並不明顯,我曾經研究過這個課題,後來因為所捕到的眼鏡蛇大部分都不具備這種特性,所以隻好放棄了。”
“我聽說有一種蛇會出現在人的夢境裏,即使這個人對這種蛇一無所知,甚至不知道這個世上有這樣一種蛇,也都有可能會夢到,據說,這種蛇本身會散發一種物質,你路過某一個地方時,沒有看見這種蛇,但是和它處於一定的距離內,你就可能被這種蛇影響,凡是這種蛇經過的地方,都會出現在你的夢境中,這種蛇劇毒無比,隻要被咬,絕無救治的可能。”我一邊重複著程伯的話,一邊注意著天叔的表情。
他似乎是愣了一下,然後道:“你說的閃鱗黑毛蛇?”
我心裏啊了一聲,心說還真有這種蛇,靠,這蛇也太牛逼了吧!可以隨時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