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是國家大事,我忍不住好笑,吹了一會冷風,身上的那股燥熱才慢慢褪下去,黑朵遞了吃的過來,我一邊吃一邊看支霧,他道:“十分鍾後出發,路線我已經探好了。”
等吃完東西,每個人背好自己的東西,爬出洞口開始繼續往上攀登,因為這裏是一片冰山群,基本是山山相連,冰山也是高低不一,現在我們身處的這座冰山海拔相對低一些,但是剛往上爬了不遠,就是一道山梁,兩邊是深不見底的山穀,山穀的另一邊又是連綿不斷的冰山,放眼望去,基本全是冰川,看的人眼睛發暈,腦子一片空白。
走過山梁,就是另一座冰山,有一條幾公分寬的山道,估計勉強能放下一隻腳,山道上有一條長長的繩子,一直向上延伸,坡度至少也有60度以上,每一步都顯得非常驚險,偶爾也有裸露出來的樹木雜草,總算是在一片雪白中看到了一點綠,支霧在前麵開路,悶油瓶走在他後麵,我和跟胖子在中間,桑佶和四個背夫在最後。
四周冰雪皚皚,我們龜速的抓著繩子往上攀爬,到了中午,又開始吹風,而且越來越大,我們也越走越慢,不得不戴上風鏡才能往前看,到處是白色的雪花,不知道是從天上掉下來的還是雪山上刮下來的,滿耳是風聲,想說句話,嘴巴張開,冰涼的風就直往嘴裏灌,連聲音都凍在喉嚨裏了。
支霧看了看天,轉過頭大聲說道:“這風一旦刮起來,沒幾天幾夜是不會停的,如果不趕緊找到避風的地方,肯定是死路一條,剛才那個山洞是回不去了,隻能往前麵走,先翻過這座山,到山那邊看能不能再找一個地方避避風雪。”
胖子艱難的往上爬,罵道:“他奶奶的,有得罪受了。”
我們頂著風,拉著繩子在冰山上困難的行進,這地方是山的正麵,風特別大,在風裏走了兩個多小時,才勉強爬到山頂,這個山峰雖然在林立的冰川中不算太高,但在風雪中攀爬到山頂,還是一件非常不簡單的事,站在山頂上,內心深底就油然而生出一種得意的心態,不過沒得意太久,支霧就叫我們趕緊找下山的路。
到處都是冰雪,真是上山艱難下山更艱難,幾個人分散了找路,我跟悶油瓶正往左邊走,忽然聽見胖子叫了一聲,風太大了叫了什麼沒聽清,我回頭一看,隻見他的影子一閃就沒了,悶油瓶馬上轉過頭去,我跟在他後麵,跑近一看,原來是一個背夫沒站穩直接滑下了山崖的另一邊,幸虧他反應快,手裏拽住了什麼東西,整個人都掛在距山頂七八米遠的地方。
支霧罵了一聲,將手裏的繩子綁在腰上,另一頭扔給黑朵和三個背夫,然後拉著繩子一步一步往下滑,山頂的風雪很大,強烈的夾著大量雪花的風在我們四周盤旋,強風壓過,連頭也抬不起來,我們隻好蹲在地上,幾個人死死拉住繩子,等著支霧把那個背夫給拉上來。
好一會兒後,所有人的臉色全是慘白,山頂的情形已經完全失控了,看來又一場暴風雪很快就會壓境,我心裏苦笑,心說山下就是深不見底的山穀,如果再等一個小時,說不定我們每個人都會被風直接吹下去。
正在罵娘,忽見支霧又一個人上來了,他道:“下麵有一個山洞,裏麵是空的,可能是山道,全部下去。”
胖子跑到山邊看了一眼,又跑回來,道:“是不是真的啊?”
支霧看都不看他,就道:“你要怕的話,就留在這裏被風吹下去,我們在下麵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