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別忽悠胖爺,天使能長成這樣?”
悶油瓶拿著手電筒沿著山壁往前走,這一麵的山壁上,全是這種被冰凍住的天蛾人的屍體,而且像八字形的一撇慢慢延伸到高處,排列的非常整齊,我們又走到另一邊的山壁上,但是這一側什麼都沒有,眾人都露出了驚異的神色,連悶油瓶都顯得很意外。這下抓雪蚤的心情也沒有了。
我們一連拽了幾具屍體下來,都沒有任何發現,胖子用石塊想把屍體砸碎,不過砸了半天也隻砸下了幾粒冰屑,胖子擦了擦汗道:“胖爺不信就砸不開這玩意兒。”我看他四處找更大的石塊,就道那邊有火堆一烤不就行了,胖子一聽忙扛著屍體就往回走。
折騰了半天,才把冰溶化,沒想到冰一化,整具屍體就像腐爛了一樣,一下子破成了好幾塊,用手一摸都是綠色的液體,散發著一股刺鼻的惡臭,刺激得我胃裏一陣翻騰,差點吐出來。
一晚上,我們相顧無言,神情都很複雜,輪到我睡的時候,害怕出現幻覺,迷迷糊糊的也沒睡踏實。
因為天蛾人的詭異屍體,第二天我們走得非常小心,注意著山穀中的每一個動靜,生怕會遇到更詭異的東西,然而隨著我們的深入,卻並沒有再看見什麼詭異的東西,一路相安無事,隻是霧氣越來越濃,鋪天蓋地,仿佛我們走在九天之上的雲海裏,走到後來,眼睛隻能看見霧,很有種行走在青銅門後那片虛空裏的感覺。
悶油瓶一直注意著那座飄在濃霧之上的山峰,後來我們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就是不管我們站在哪個位置,不管是左邊還是右邊,都可以看見這座山,這座山似乎一直在不停的變化位置,最後我才發現,可能阿桐口中會移動的冰山,並不是冰山會動,而是看見這座冰山的人所處的位置在變化的關係。
阿桐能說出會移動的冰山,很有可能她曾經到過死亡之穀,或是告訴她這個訊息的人來過死亡之穀。在馬良鎮的時候我就做過一次推測,阿桐極有可能是當年那個嫁給梁家族長的汪家女人的重孫女,這樣算來,她應該也有一半汪家的血統的,這次西藏之行或許是她或者是汪家人早就策劃好的。
當時我也明確的跟胖子說過,就算知道她是故意引我們來西藏,我們也是必須要走這一趟的,不管阿桐到底是什麼人,我隻記得她曾經救過我們一命,我隻知道胖子對她寄予了很深的感情和期待,我不想因為自己的懷疑,讓胖子有任何遺憾,也不想自己有任何遺憾。
接下來的三天,我們除了走還是走,胖子都走蒙了,最後找了一塊突出來的石頭一屁股坐下,嚷嚷道:“不行了,不行了,胖爺再也走不動了。”
一直這樣走,終歸不是辦法,一邊煮東西吃,一邊商量後麵的行程,最後還是采用了桑佶的法子,支霧和悶油瓶找了一個海拔比較低的冰山爬了上去,我們守在穀底仰頭看著他們一步一步慢慢消失在濃霧中。
接下來就是焦急的等待,我們現在所處的位置非常窄,幾塊突出的巨石,就占了大部分地方,幾個人夾在巨石塊之間,一等就是三個多小時,胖子每隔一會都要爬到石頭上看半天,眼看夜色又降臨了,連我都快沉不住氣了,胖子突然道:“天真,那個小白臉不會把小哥給拐跑了吧?胖爺就覺得這小王八蛋不靠譜。”
“他娘的死胖子,你就不能說點靠譜的。”我聽得心頭一陣火起。
胖子往後退了一步,嘿嘿笑道:“胖爺也就隨口一說,隨口一說而已,小哥的定力肯定很強大,不會輕易受別人誘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