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睡了多久,我突然被凍醒了,發現整個房間一片漆黑,火把早就滅了,而且門好像打開了,冷風一陣一陣往房間裏吹,難怪這麼冷,我暗罵了一聲,叫了一聲黑朵,結果沒有應聲,我連叫了三聲都沒動靜,趕緊摸出睡之前放在枕頭下麵的手電筒,啪的一聲打開,果然房門大開。

我罵了一聲,裹上大衣,順手拿了胖子放在一邊的軍刀,慢慢地摸到門口,這時候我聽見一陣嚓嚓嚓的聲音,有點像身體磨擦地麵的聲音,難道有人在地麵上爬?我心裏直犯嘀咕,這個時候剛好走到門口,我們住的這座房間,靠近山壁的房間跟山洞裏麵的房間中間隔著一條通道,通道的兩邊都是牆壁,這是一座密封性很強的房子。

山洞內部的房間前後都是通的,前麵的門跟通道相連,就是跟我們住的這個房間門對門,而後麵的門口麵向著山洞內部,黑朵和另一個背夫就在後麵的門口守夜,此時通道兩邊原本關著的房門都是大開的,隻是我叫了幾聲他們一點反應都沒有。

我立即覺得不對勁,立馬大聲叫胖子和桑佶,可能是身處在陌生的環境,就算再困,也睡的並不沉,尤其是桑佶,我隻叫了一聲,他就衝了出來,我一說情況他也覺得不對勁,我們立即返回屋裏穿好衣服,收拾好裝備,胖子迷迷糊糊的剛坐起來,房頂上突然傳來噠噠聲。

我一愣,迅速看了一眼桑佶,他小聲的道:“不對,這裏有問題。”胖子也不迷糊了,一屁股坐起來,一邊胡亂的裹衣服,一邊把衝鋒槍擺在身邊,幾秒鍾以後,那種噠噠聲就更密集了,好像整個房頂都是這種噠噠聲,有什麼東西正在叩擊房頂,隨後又是一陣吱吱聲。

我忙問桑佶這是什麼情況,他仔細聽了一會,突然臉色大變,大聲道:“不好,這是幹屍叩門,幹屍來了。”

我還沒反應過來,胖子站的那個位置的房頂突然塌了下來,隨著這塊木板掉下來的還有幾具幹屍,我嚇了一跳,立即打開探照燈,真的是那種陰幹的屍體,皮緊緊粘在身上,五官俱全,整具屍體都呈一種青灰色,而且更詭異的是,這幾具屍體都以一種非常詭異的姿勢從地上站了起來,抬起頭看著我們,一邊爬嘴巴還一張一合,像是在說著什麼。

媽媽呀,胖子大叫了一聲,顧不上穿了一半的褲子,大跳著朝我們跑過來,被穿了一條腿的褲子一絆,他一下子撲在我身上,緊接著一具幹屍突然衝了過來,伸出兩隻幹枯的手,那動作像是要掐胖子的脖子。

我也被嚇了一跳,還沒來的及反應,桑佶一把揮出手裏的木棒子,將那具幹屍揮到一邊,重重的摔在地上,沒想到片刻後,那幹屍竟又顫顫悠悠地爬起來了,胖子扶著我呼哧呼哧直喘氣,我瞪了他一眼,罵道:“他娘的,趕緊把褲子穿起來。”胖子似乎這才回過神來,罵罵咧咧的把褲子穿好。

說實話,眼前的情景實在太詭異了,幾分鍾之內,房頂上不停有幹屍掉下來,我簡直懷疑這個房間其實是一個幹屍儲存室。等胖子穿好褲子,外麵的通道裏已經全是幹屍,胖子抹了一把冷汗,道:“天真,這他娘的是怎麼回事?”

你問我他娘的去問誰?我腦子也很亂,道:“黑朵他們估計是中招了。”我照了照門口,他們兩個人像南迦巴瓦雪山一樣巍然不動,胖子吼了幾嗓子,兩個人愣是沒反應,房間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