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大罵,但又瞬間反應過來,猛的伸出手來死死攀住轉彎處突出來的石塊。
那東西沒想到我一下子攀住了石塊,整個身子被我往後扯了一步,我等的就是這一瞬間,另一隻腳猛的踢向它的頭部,它“嗷”的叫了一聲,一下子把我甩了出去,我使盡全身的力氣,在地上滾了七八圈,總算緩衝了落地時候的撞擊,可是再想站起來,整條右腿已經完全使不上力氣了,還沒站起來,就一屁股才跌在地上。
那東西被我激的惱羞成怒,狂吼了幾聲又撲了上來,黑暗中看不見它的方向,隻能根據聲音躲逃,漸漸的它好像也發現我是根據它的叫聲分辯它的攻擊,突然就不發出任何聲音了,這對我來說非常不利,看不見,又聽不到任何聲音,我根本無法分辯眼前的情況,剛才又把裝備弄丟了。
幸好,從長白山追悶油瓶的時候開始,我就習慣在小腿上綁一把匕首,這個時候這柄小小的匕首成了我唯一的防身武器,整條通道都聽不見胖子和桑佶的聲音,看樣子他們的情況也不妙,這幾年遇見過無數的險情,但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這一次非常的特別,其實我也說不清楚,但就是有一種直覺。
一邊屏氣凝神的注意黑暗中的情況,一邊解開小腿上的綁帶,將匕首抽出來,有了匕首在手裏,心裏總算是稍微安寧,這樣在黑暗中對峙了很久,我沒有動,它也沒有動,我不敢發出聲音,也不知道它到底在還是不在,又僵持了半天,我忍不住了,心說難道它看不見我在哪裏,然後偷偷跑了?
這個念頭一冒出,就有些抑製不住,而且現在胖子和桑佶情況不明,我也沒有時間一直這樣僵持,萬一它走了,那我還待在這裏豈不就傻逼了?
前前後後想了一遍,我咽了口口水,然後用力將手裏的匕首鞘扔了出去,隻聽哐啷一聲響,四周依舊是一片寂靜,並沒有發生我預想中的情況,看樣子那東西果真是走了?我立即鬆了口氣,一下子癱在地上,渾身都像被人抽打了一遍,一點力氣也沒有,右腿已經痛的失去了知覺。
先是悶油瓶和支霧,後是黑朵和那兩個背夫,現在連胖子和桑佶都沒影了,我苦笑,看來老子又得孤身一人往前走了,念頭剛起,我突然想到在馬良鎮曾經做過的推測,如果我的所有行動都是別人一手設計好的,現在突然甩手不幹了,就在這裏躺著不動,那些隱藏在黑暗中的汪家人,會不會出現?
但是這個想法也隻是一閃而過,就被我否決了,因為我不可能躺著不動,也無法拋下悶油瓶和胖子自己打道回府,我躺在地上,眼睛瞪著黑暗中的虛空,全身痛的直哆嗦,腦子有些疲憊的想,這一切到底什麼時候才是個頭,什麼時候我才能跟悶油瓶過一過遠離黑暗的平凡生活,什麼都不做,就天天喝喝茶,散散步,養養花什麼的,就像那些老頭和老太太一樣,沒有負擔的活著。
越想心裏就越鬱悶,現在處處受製於人,卻連汪家人的影子都沒看見,真他娘的窩囊。
胡亂的想了半天,感覺力氣稍微恢複了一些,我立即從地上坐了起來,扶著牆壁一點一點的站起來,右腿無法用力,走起來格外費力,幾乎隻能一小步一小步的朝前挪動,走了大慨有七八步的樣子,耳邊突然聽到一聲非常輕的腳步聲,我一驚,正準備蹲下,肚子頓時就挨了一腳,這一腳差點沒把我的肚子踢破,我一口血吐出來,疼得幾乎失去了意識。
接著又是一腳踹在我的胸口,瞬間我幾乎騰空飛了起來,背後撞在牆壁上,不過怪異的是牆壁竟然被我撞出了一個大洞,隻聽嘩啦一聲,我重重的摔在地上,眼前突然一片明亮,刺的我趕緊把眼睛閉上,接著一堆石頭砸在身上,砸得我嘴裏不停地冒血,左手都能聽見骨頭碎裂的聲音。
洞口站著一個兩米多高似人似猴的東西,血紅色的眼睛惡狠狠得盯著我,不時閃過紅色的凶光,完了完了,這下真是完了,靠,沒想到這東西竟然也懂得使用策略,剛才我故意扔了匕首鞘出去,想試探它到底還在不在周圍,沒想到這東西竟然懂得隱忍,以靜製動,等我以為它走了,然後趁機搞突然襲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