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走了十幾分鍾,我們才慢慢看見那座冰山,往上看是一座黑幽幽的巨大黑色山體,無法看清楚全貌,但是可以看見無數的黑色影子,底部有一個巨大的缺口,就像一扇巨門一樣,至少可以開進一輛大卡車,神道一直通向缺口裏麵,我跟胖子對視一眼,彼此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種激動和興奮。

站在門口,我們朝裏看了看,門內也是一個不小的空間,神道一直延伸到裏麵,然後是一個巨大的高台,一條長長的向上延伸的台階可以登上高台,隱隱約約能看見上麵有一片黑色的巨大影子。`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胖子道:“我們怎麼走?”

我道:“先找找看有沒有什麼照明的東西,不能摸黑進去。”

台階的兩邊各有一個石室,應該是儲存祭祀儀式器具用的,裏麵有木材,燈油,有藏香,甚至還有屍香,還有一些風幹的肉類和一些食用的佐料,胖子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坐在地上讓黑朵幫忙找能煮東西的鍋,準備先填飽了肚子再說,這些風幹肉完全看不出有多少年了,但現在我們也顧不上這麼多,三個人盯著肉直流口水。

黑朵找到了一個鐵盆,然後找來幾塊石頭搭了個架子,從外麵的瀑布接了水進來,直接把肉切成小塊丟進鍋裏煮,這是幾天以來,我們頭一次如此舒服的坐著吃飯,一路上,我一直拒絕提到悶油瓶,胖子幾次提到悶油瓶都被我繞開了話題,我不想去思考,不想去觸碰。

我有點懂了,悶油瓶以前為什麼喜歡獨自一人行動,因為那樣就可以無牽無掛的去任何地方,不用擔心自己的生死會給別人帶來什麼影響,也不用考慮別人的生死給自己帶來什麼影響,永遠都把自己跟所有的情感隔絕開,如果沒有我的一路追隨,如今的他恐怕也不會有任何軟肋。

就像這幾次,每一次跟悶油瓶分開,幾乎都讓我無法思考,腦子完全無法正常運轉,所以我隻能強迫自己不去想,不去想他到底遇到了什麼困境,不去想他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危險,隻是拚命往前走,不停得往前走,因為隻要一想我就會崩潰,對他的思念,擔憂和恐懼彙聚在一起,被我強壓在心底最深處。

晚上,三個人在同一個石室休息,我守上半夜,靠坐在石室門口,定定望著那個巨大的缺口,腦子裏好像想了很多,又好像什麼也沒想,沒過多久就聽胖子爬了起來,迷迷糊糊的說換我去睡,我二話沒說,起身找了一個角落縮起來開始強迫自己睡覺。

一夜無話,早上黑朵簡單收拾了一下,弄了一些幹肉佐料背在身上,又做了幾個火把,等一切籌備完,我們才沿著台階往上爬,大概四百多個台階,等爬到頭的時候,幾個人都累得不行,高台其實是一塊突出來的山體頂部,像被刀切割一樣的平整,另一端緊連著另一座冰山內部入口,入口處是一扇非常高大的石門,兩邊各有一個天蛾人的雕像。

雕像下麵橫貫著幾條青銅鎖鏈一路通往深處,我回頭看看入口,再看看周圍,發現這整個山體就像一個“A”,這個高台就像A型中間的那一橫。高台大約有五六十平的大小,上麵全是各種各樣的紋路,短暫的休息過後,繼續前進,這條延伸進山體內部的通道有十幾米長,然後就是一個很大的石室。

石室雖然很大,但什麼都沒有擺放,隻有一個黑色的神像,這不是傳統的佛教神像,我一眼就認了出來,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