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道:“小哥可能被這些人給盯上了,咱們留點神,別吃了冷槍子。”

我看了看往上的小路,因為雲深霧厚,根本看不了多遠,如果上麵有人埋伏,那我們還真連躲的地方都沒有,正想著,忽然看見胖子讓黑朵拽住繩子,然後自己攀著繩子下到坡下麵,我一下醒悟,知道胖子是想看看那幾個人,也趕緊把眼睛瞪得大大的,隻見他將屍體全部翻過來。

是幾張青年老外的臉,每個人都是胸口中彈,而且應該都在心髒位置,一槍斃命,難道又是悶油瓶的手筆?胖子將老外的槍扔了上來,正準備往上爬,不知道是看到了什麼,突然又往旁邊走了幾步,然後朝我招手,我趕緊爬下去,在山坡的另一麵竟然也有一條小山道,很陡峭,不過每隔幾步都有一些植被,看起來還是比較好攀爬的,最關鍵的是,這條山道似乎沒有人走過。

我瞬間明白了胖子的意思,招呼著黑朵也下來,然後我們從這一麵的山道往上爬,胖子走在最前,一邊爬一邊拽那些植被,以確定哪些可以用力,哪些不能用力,因為他在前麵開路,我們倒也沒太費力,山道的盡頭是一個高台,上麵是一個半人高的山洞,站在高台上往下看,就隻能看見茫茫雲海,還有無數片連綿不斷的冰山群,而我已經無法分辯哪一座是南迦巴瓦了。

進了山洞又是一條山道,慢慢向下傾斜呈緩坡狀,從那個高台的高度來看,我們現在所處的位置應該在這座冰山的頂部,難怪要往下走。

走了大概四五分鍾,山道就開始變寬,地麵也開始崎嶇不平,打開探照燈一照,發現通道非常深,而且完全是天然的,沒有經過任何開鑿,就像一條裂開的縫隙,不時會出現斷層一樣的峭壁,我們隻有把繩子打個節,套在石頭上,然後人順著繩子滑下去,再把繩子用力拋上空中,把繩套從石塊上拽下來。

不知道走了多遠,反正看時間我們整整走了一個多小時,這中間一直在向斜下方走,也沒有發現任何岔路或是通向其它方向的通道,我以為可能是走錯路了,但胖子非常堅持,說這條可能是暗道,小哥他們是從正麵上去的,而我們是從背麵進來的,他這麼一說,我也覺得有那麼一點道理,再說現在也不可能再返回去,隻好跟著他往前走。

沒想到越往下走,角度越來越陡,我和胖子用手電直射下去,看不到一點到頭的跡象,盡頭處永遠是深沉的漆黑一片。

我覺得有點不妙,我們過了懸空木橋,沿著這座冰山的背麵登上山頂,接著進入山道,又順著縫隙往下走了很長的距離,早已經深入了這座冰山的內部,如果再這樣一直走下去,我們會走到哪裏?地心嗎?

隻是一路走來,就隻有這一條道,而悶油瓶他們肯定也進了這座冰山,我們的方向是對的,也就是說,我們每朝前走一步,都會更靠近他一點。現在是別無選擇,隻有硬著頭皮走下去,借著手電的燈光走了有二十多分鍾,胖子對我道:“天真,你有沒有發現,這條縫隙裏有點不對勁了?”

我瞪他一眼,道:“從一進來我就覺得不對勁了,不然我們一會一直往下走嗎?按我們的速度和行走的時間,這座冰山我們至少已經走到中間部分了,可是你看。”我照了照下麵的一片黑暗,道:“根本沒有盡頭,搞不好我們就又下到底了,這他娘的不是折騰人嗎?”

胖子看了看下麵的縫隙,也無法回答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