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幹脆就躺在抬架上分析,這些人的意圖已經很明顯了,他們需要我幫他們接收一些信息,但又擔心我不會乖乖就範,所以就必須先摧毀我的某一些東西。

所以他們先弄出了十一個吳邪,擾亂我的思維,再在我麵前殺了其中一個,讓我明白我的命對他們來說一點也不值錢,他們可以隨時抹去我的存在,這應該是一種威攝作用,我無法確定這十一個吳邪是不是真的,那個吳邪是不是真的被他們殺死了,但我的下意識告訴我,這些全都是真的,我有一種感覺,這些是黑衣人為了那些信息,所以才不惜拋出了這些東西。

換句來說,就是現在有些情況已經在慢慢脫離他們的掌控,否則按以前他們的處事方式,絕不可能親自現身。

不過他說我從四歲就開始幫他們接收記憶,這是真的嗎?二叔的筆記中,還有鬼七的話中,我在四歲時從老家大槐樹上摔了下來,然後被我老爸帶去了長白山,一年後才返回長沙,而我所有的記憶,也都是從六七歲才開始的,也許那個首領說的是真的,我被他們抹去了記憶。

但是為什麼他們剛才在試圖抹去我記憶的時候,卻失敗了呢?難道這麼多年來,我身體的某些東西已經發生了變化,難道是因為我的血?自從在魯王宮誤食了麒麟竭以後,我的血就發生了變化,所以他們抹去我記憶的藥也就失效了?

一路上都十分平穩,不過這也不能代表我們所走的路很平穩,也許他們是專業抬擔架的,所以就算是跳崖我也沒有任何感覺,開始我還能分析,不過時間久了,就覺得有點困了,慢慢的就真的睡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被凍醒了,醒過來的時候,正是晚上,星空璀璨,寒風凜冽,凍的我一陣哆嗦,整個人都像掉在冰窖裏,其實我正躺在一塊巨大的石台上麵,漆黑的石台,至少也有十幾米長,上麵是複雜的紋路,那些黑衣人圍坐在我四周,俱都沉默的看著我,好像正在等待我的醒來。

我摸了摸鼻子,幹笑了兩聲,道:“我好像睡著了。”

那個首領聲色無波的道:“你睡了九個小時。”

九個小時?我嗬嗬笑道:“可能是有人保護,所以我才睡的格外的香,有保鏢的感覺真他娘的爽。”

他沒有說話,而是把我拉起來,瞬間,幾盞探照燈全部打開了,四周一片明亮,接著我就看清了自己所處的位置,幾乎是刹那間,我就瞪大了眼睛,嘴巴慢慢張成了O型,一大片血紅色的花海,無邊無際,就像我們在長白山青銅門後看見的那片花海一樣,紅的像血,看得久了就會覺得暈眩。

“這—這是—”

“這是藏海花,傳說它是蚩尤的血化成的花,後來被蚩尤的下屬帶到了西藏,隻有南迦巴瓦一座冰山的背陰處才能長出來,它可以讓人遺忘不想記得的事情,也可以讓人永遠的不生不死的長眠。”首領的聲音出現了一絲輕微的波動,似乎麵對著這一大片的藏海花,他也無法掩飾內心的那種震撼,“後來有一個部落,殺死了所有沒有破身的女孩,用她們的血來培育這種花,所以這種花凝聚著那些女孩所有的怨恨,悲憤,絕望和痛苦。”

一時間,我也沒有說話,隻是怔怔的盯著這些花,妖豔,美麗,神秘,這樣的花竟然是用女孩的血來澆灌的。

第五十一章 白瑪

沉默了很久,一個黑衣人提過來一個罐子,是那種陶瓷罐子,擺在我旁邊,然後打開封口,從罐子裏拿出了一條血紅色的蛇,是野雞脖子,沒等我說話,那個黑衣人就把蛇按在我的脖子上,我覺得脖子一麻,野雞脖子就纏在我的脖子上,蛇毒引起的疼痛慢慢開始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