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懶得理他們,便也跳下了屍坑,蹲在悶油瓶旁邊,看他做最後的搶救,隻希望這個人還能活過來告訴我們到底發了什麼事。

幾分鍾後,那個人突然咳嗽了一聲,吐出一大口綠色的液體,一股惡臭撲鼻而來,不過這個時候來不及惡心,我幾乎是立馬就湊上去,那人雖然醒了,但精神非常恍惚,睜開眼睛看了看,目光好像沒有焦距一樣,不過等他看見悶油瓶的時候,就一下子頓住了,眼珠半天也沒轉一下,就好像被施了魔法一樣,我看了看悶油瓶,他盯著那個人道:“你們發生了什麼事?”

那個人死死盯著悶油瓶,好一會兒後突然用力掙紮了起來,似乎是想坐起來,眼睛一下子睜的老大,呼吸也變的急促起來,悶油瓶一把按住他,道:“告訴我,你們發生了什麼事?”

“找—有—有鳳凰紋身—的女人。”他死死攥著悶油瓶的手,眼睛倏然渙散,整個胸腔起伏,不停地發出咆哮似的喘熄。

悶油瓶立即追問:“那個女人是誰?”

“遺—失的族—族長。”他看著悶油瓶,喘熄了半天才說了這麼沒頭沒腦的一句,遺失的族長?哪個家族的族長?張家最後一任族長不是悶油瓶嗎?

不對不對,鳳凰圖案不應該是汪家的家族圖騰嗎?靠,難道汪家人把自己的族長給弄丟了?我忽然覺得有些不妙,立即靠上去很快的問道:“你們是不是汪家人?”

那個人眼珠子轉了轉,因為受傷太重,他隻能轉動眼珠,斜斜的看著我,不過我發現他的眼神有點奇怪,有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我幾乎是立即就反應過來,道:“我是吳邪,你是不是見過我?”

“你—是吳邪?”他好像十分吃驚,眼神猛然就像聚焦了一樣,看了看我,又去看悶油瓶,臉色一白,喉嚨裏發現一種咆哮,“那你—是誰?”

我看著那個人,他卻盯著悶油瓶,眼神惡恨恨的,整個人都在激烈的顫唞,我愣了一會,迅速又問:“你們是不是以為他是吳邪?快說。”

剛問完,那個人陡然發出一聲低吼,一股綠色的液體從他嘴裏湧出來,瞬間他的眼神就開始渙散,呼吸變的微弱,眼睛慢慢闔上,我看悶油瓶又去用力按他的胸口,但效果並不大,很快,就沒有了呼吸。

悶油瓶呆呆看著那人的屍體,我也半天沒有反應過來,這個人明顯是把悶油瓶當成了我,然後讓我去找一個有鳳凰紋身的女人,說這個人是遺失的族長,鳳凰紋身是汪家的圖騰,也就是說他要我去找汪家遺失的族長,而且這個族長還是個女人,一個有鳳凰紋身的女人。

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汪家那麼牛逼的家族竟然把自己的族長給弄丟了?而且這個牛逼家族的族長還是個女人?靠,女人啊,我不敢相信的看著悶油瓶,問道:“小哥,你覺得他說的話可不可信?”

悶油瓶微皺了皺眉,道:“他沒有說假話的必要。”

也就是說汪家的族長真的是個女人,那他為什麼要讓我去找這個女人?換句話說他為什麼要讓吳邪去找這個人?他剛才的表情明顯是把悶油瓶認成了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正在胡思亂想,突然聽見洞外傳來幾聲呼嘯聲,有點像猴子的叫聲,悶油瓶道:“不好,是雪人。”說話間,他已經站起來攀著坑的邊緣翻了上來,然後又把我拉了上去,這時我們也顧不上研究屍體,這個洞是死個死洞,隻有出口一條路,連躲都沒有地方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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