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啊了一聲,瞬間又反應過來,他的意思是別人都以為支霧是小花,結果支霧卻死掉了,那意思就是說小花在別人眼中已經是死掉了,解雨臣這個人已經從世上消失了,從此以後就不存在了。
那些人會這麼容易就相信嗎?悶油瓶卻道相不相信也不重要,隻要埋下一顆懷疑的種子就夠了,小花的本意也並不一定非要讓別人以後他死了,這是一個可死可活的結。
.思.兔.在.線.閱.讀.
等喝完了大半碗湯,我才發現沒聽見胖子的聲音,悶油瓶道:“他們送桑佶和黑朵回去了,胖子說要去羊八井的亡靈之山。”
接下來就是焦急的等待,一直過了將近一個月之後,胖子和黑瞎子他們才回到直白村,事實上一切均如悶油瓶所料,亡靈之山空無一人,所有痕跡早就被人抹掉了,裏麵也沒有綠色的怪物,那裏就是一片無人區,黑朵的阿媽雖然聽過關於怪物的傳說,但對實際情況也並不了解,因為時間緊迫,他們沒有過多耽擱,就急匆匆趕了回來。
在這段時間,我的傷也大有好轉,腦子裏的鈍痛並不時常出現,偶爾出現的時候也在我能忍受的範圍以內,一切都在恢複。
兩個月後我已經可以下床正常走動,但還是無法用力,有時悶油瓶會背著我爬上直白村上的那道山梁,遙望著遠處的南迦巴瓦,那些似夢似真的經曆,那些死亡和別離,還有悲傷和絕望,似乎都已經離我們遠去了。
最後一次上去的時候,悶油瓶沉默了一會,突然雙膝跪地,對著雪山磕頭,我也跪在他旁邊,對著雪山虔誠的磕頭,這是我們第一次來南迦巴瓦,也可能是最後一次來,我們雖然知道了悶油瓶的過去,卻再也沒辦法知道白瑪的經曆,隻知道她是漢人,卻不知道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雪山深處。
她跟張家和汪家又是一種什麼樣的關係?悶油瓶的父親是誰,這也將成為一個永遠性的謎題。
晚上,幾個人圍在火爐前討論行程,我原本打算先一起去神農架,但黑瞎子卻說神農架已經沒有了回去的必要,他雖然沒有明說,但我們也都聽出來了,阿桐不會永遠在那麵牆壁中等我們回去救她,這個時候她是汪家人,還是梁家人都已經不重要了,如果她是這個局裏的人,我相信我們遲早還會再見麵。
既然不去神農架,那我們就可以直奔山東巨野縣的蚩尤墓了,馬達他們按我說的回了杭州,他們是二叔最後的家底,我還不想現在就敗光,再說這個局太過詭異離奇,對於他們這些局外人來說,死亡太容易降臨,而且我已經看夠了死亡,所以不打算讓他們跟我們去蚩尤墓。
桑佶的那八十萬,胖子說已經給了他老娘,黑朵和另外三個背夫,一人給了他們十萬塊,雖然這些錢比起他們付出的,還遠遠不夠,至少我們的心能得到一點安慰。
安排好所有行程之後,我們坐上了離開直白村的車,聳立在雲海間的南迦巴瓦離我們越來越遠,那些經曆也一點一點被我們深埋進心底,這個時候我突然想到了爺爺留下來的那句話:
比鬼神更可怕的東西,是人心。
其實悶油瓶身上的謎題都已經很清楚了:
一:周穆王設的那個局,先是被鐵麵生識破,接著又被張家人識破,為了讓有些人相信長生確實存在,張家人用一個活嬰換掉了那個隕玉盒子裏的死嬰,結果這個嬰兒就成了所有人的神,後來長生的謊言敗露,這個嬰兒立即就被張家遺棄了,我沒有辦法去查證這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