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段(1 / 3)

看在在一起同吃同住這麼久的交情了。

徒千墨已經忘了那天那個向他挑釁的男孩了,他會來到地下室完全是因為他需要挑選幾個看得順眼的男孩做一出宣傳片的群眾演員。他是個完美主義者,一切都不容有失。可是那天他有些必須要解決的事,他並不能像控製情緒一樣優良地控製自己的膀胱,有些私人問題需要去洗手間解決。他並不希望在這些像膜拜上帝一樣膜拜他的練習生麵前說出我要去解手這樣煞風景的話,於是找了個理由自己進了最隱蔽的一間。

他推門的動作很小心,因為不想驚動某個有可能正在使用廁所的人,如果哪個不識相的再大聲問一句總監好就更令人鬱悶了。因為他的小心翼翼,裏邊玩得正盡興的人並沒有注意到有個外來者正侵入自己的領地,一群練習生將一個人的頭壓進馬桶裏要他去舔馬桶內|壁,“馬桶男孩,快啊,你不是擦幹淨了嗎?”

徒千墨冷漠地看著一個相當囂張的練習生解開了自己的褲子,揉捏著漲起來的朌身坐在那個男孩頭上,“要麼舔那裏,要麼舔這裏,你自己選。”

那個男孩的掙紮看起來很激烈,因為徒千墨相信公司的人並不敢在練習生的衣料上做手腳,可是他的衣服已經扯得相當淩亂了,徒千墨看慣了藝人之間的手段,而且他知道,發生在練習生之間的鬥爭一定更慘烈,因為每年能夠從地下室搬到一樓的不過是幾百分之一而已。

徒千墨並不打算製止,在造成真正的危害之前,如果那個被壓製的男孩被迫做了,那他也不值得自己開口,這個世界本來就很公平,軟弱的人永遠沒有出頭之日,即使機遇或者意外曾經將他送上頂峰也沒用。那個男孩終於還是沒有做,他受傷的小獸一般頂開了坐在他頭上的人,可是立刻被按在地上,踢打,狂風驟雨般的踢打,他看得出,這群人打得很聰明,可以露在衣服外麵的地方都打不到,徒千墨覺得完全沒有欣賞的必要,這樣的毆打方式在暴力片裏太常見了,而挨打的男孩也不是一個很好的該被欣賞的角色,因為他根本不掙紮。徒千墨甚至認為,真是一群沒有美學觀念的東西,挨打的男孩也完全沒有受虐潛質。於是他隨便開了個小門解決他本該來解決的事,那群已經玩紅了眼的人根本無暇也無心發現他。

當他想要按下水來製止這次暴力的時候,畢竟,他還是徒千墨,他知道,鬧出人命來對卡狄的聲譽很不好,同時,他也認為沒有技術含量的虐待應該受到懲罰。他的腳剛剛接觸到水閥,卻聽到那個男孩說,“我做!”

是有些熟悉的聲音,盡管帶著喑啞,徒千墨甚至能感覺到他口中的血腥氣,但是,他還是很失望,太失望了,他本來是想救他的,正如每個人所知道的,他鄙視沒有骨頭的人。

可是馬上,他甚至沒有聽完尖笑的聲音就聽到了一陣尖叫,慘叫,一個少年從旁邊的格檔裏跑出來,衣衫不整,滿身血汙,可惜才剛剛爬下台階,就已經支撐不住倒下來,一步一步向外爬,當然,這隻是徒千墨的推測,他現在的位置是看不到實際情形的,但是他能聽到那少年被台階絆倒膝蓋狠狠撞在地磚上的聲音。

少年抬起頭來,徒千墨一驚,他還記得他,陸由也記得他,他死死地握著拳,試圖掙紮著站起,不再向前爬了,身後卻立刻有人跟上來,“敢咬我!你不想活了!”

瘋狂的毆打再一次驟雨一樣落下來,陸由因為被台階絆倒,兩條腿還搭在台上,那個褲子半耷拉著,下`身還在流血的男孩一屁股坐了下去。陸由被嚇呆了,連忙收腳,那男生坐了個空,滾了過來,徒千墨一陣嫌惡,冷淡地挪了挪腳。本來還叫囂著的練習生們看著徒千墨一個個呆立原地,徒千墨轉過身,看都沒看陸由一眼,拉開了門,卻在走出去的時候才想到自己居然忘了洗手,他對陸由的成見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