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飛快,當公孫白鴿離去,天已經微微黑了。唐晨點了燈,仍舊趴在席子上看書。
午夜時分,寂靜的長安書院中,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四五名黑衣帶劍的蒙麵黑衣人,為首之人便是上次那位腰跨雙劍的拜月樓主,他們正押著天下錢莊的鄒掌櫃往長安書院方向走來,此時的鄒掌櫃臉上帶有數塊淤青,肩上還有一道不小的劍尖造成的傷口,不過血倒是凝固了,看上去似乎是遭到過毒打,走起路來有些不穩,眼中盡是一片死灰之色,滿是絕望。
悄悄地進入長安書院後,幾人快速穿過重重林院,直接將其押到了太子殿下唐歡的房內。
此刻,裏麵有兩個人正等在那裏,其中一人正是唐歡,端著一杯清茶緩緩品嚐著,臉上毫無表情,另一人就是那位曹公公,太子殿下仍舊是穿著一身鑲有金邊的華麗錦袍,而那位曹公公則恭敬的束手立在旁邊。
進去以後,那拜月樓主對著唐歡抱拳道:“太子殿下,您要的人,小人已經帶到了。”唐歡淡淡地應了一聲,旋即雙目陰寒的盯著鄒掌櫃道:“鄒掌櫃一回去幹嘛走得如此急,都不通知本太子一聲,好讓本太子去送送您啊,不過還好我在城外派了人等著你……”
不等他說完,這位鄒掌櫃便雙膝跪地,表情後悔萬分的乞求道:“太子殿下,小的不知好歹,求太子殿下放小人一馬,小的並沒有出賣你,隻是最近鄒家百萬兩銀子調動,鄒鳳熾查的緊,鄒某動了百萬兩銀子,已經被他罷免了職位,求太子殿下看在我將百萬兩銀子奉上的份上,就放過我的我的妻兒。”說完,便對著唐歡不停地叩頭。
“這是人之常情,鄒掌櫃的難處,本太子也能體會到,隻是走之前是不是應該把那份字據交給我,本太子也好將那最後的證據銷毀,這樣就算有人知道了,沒有證據也不能拿本太子怎樣,你說是嗎?”唐歡步走到鄒掌櫃跟前,盯著鄒掌櫃的雙眼道,聲音如冷風一般,森寒無比。
“好,隻要太子殿下肯將在下的妻小放了,在下確定她們安全以後,鄒某會將字據親手交您。絕不反悔,小的生死無所謂,隻求太子殿下放過我的妻兒。”邊說邊對頭唐歡不住地叩頭。
“你這是在威脅本太子,你要知道,現在你一家老小,哦,還包括你,全在我手上,我要你生,你就生,要你死,你就死,你死了,那東西同樣不會有人知道,你沒資格跟本太子講條件,本太子數到三,你要是不交出來,本太子就直接將你們一家人全部殺光。”說罷,便又回到椅子上,盯著方掌櫃那絕望的表情寒聲道:一……”
鄒鳳熾乃三國首富,百萬兩銀子對他來說傷到了筋,卻動不了骨,唐歡還是太小看鄒掌櫃了,本以為鄒掌櫃成了鄒家二把手,對鄒家家主之位勢在必得,沒想到鄒掌櫃不僅未貪圖鄒家家主之位,卻在調動銀子時欲將事情報給了鄒鳳熾,唐歡生怕在這個節骨眼上,鄒鳳熾向唐皇發難,好在唐歡及時讓人盯著鄒元,殺了那送信之人與飛出的信鴿。
鄒元沒什麼大本事,可就是不怕死,曾經他雖是鄒鳳熾的侄子,可職位不過是二叔的護衛,當年鄒家有難,鄒元替鄒鳳熾擋了三刀,差點就死了。他如今這一切都是拿命換來的。
這時,鄒掌櫃立即向唐歡爬過去,不住地叩頭:“求太子殿下開恩,太子殿下開恩啊……”當快要走到唐歡腳邊時,被一護衛一腳踢開,正好踢在肩膀得刀傷處,原本凝固的血液又開始泛出陣陣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