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那身穿鎧甲的少女一個前踏又是一劈。王思途張著嘴、瞪著眼，扭曲著小身板往一旁猛倒。在肩背狠狠一摔的代價之下，王思途才勉強躲過了這道擦肩而過的厚重血光。
“WTF！你幹什麼？”王思途突然反應過來，“等等，你叫我什麼？王......莽？”
那幾段反複出現過的記憶開始隱隱躁動。
“嗬，命運還真是諷刺！”鎧甲少女冷笑，“當年老夫坐擁盤古、鯤夢兩大神力堪稱最強，卻還是被你這個仙界最弱的廢物弄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可你呢？即使打敗了老夫，你也隻能做他們的棄子！”
“我......打敗了你？”王思途被一陣思緒牽引了過去。
唰！
曾經那閃爍模糊的幾段前塵，又開始在王思途的意識裏肆虐。和之前一樣，這些回憶每到一些關鍵的地方就會出現斷點。但這一回，其中的一個斷點，似乎在王思途的腦海中慢慢開始顯形......
那是在一座峰巒聳立的山頂之上，一個長得和王思途一模一樣，卻身穿漢服古衣的男人，正凝視著眼前的對手。這個男人，手拿一把黑氣纏繞的八麵漢劍，胸前兩個交扣在一起的玉環格外眼熟。
而他的對手，竟然就是那個穿著鎧甲的“老夫”！
“這拿著漢劍的人......是我麼？或者說，這就是他們說的王莽——我的前世？咦？他手上的劍好像刻著字——還刻的是小篆。第一個字好像是‘奈’......”王思途感受著自己模糊的記憶碎片，“啊！對麵那個人......”
王思途本想憑他那遺忘許久的曆史常識認讀那把漢劍上刻著什麼，可前方的另一處景象卻更是抓他眼球。因為他看到，那個站在王莽麵前的“老夫”，竟然是個男的！
由於是殘破的回憶，王思途感受到的整個場景都很模糊，可唯獨這一點，他是看得一清二楚。
在那疑似王莽的男人麵前，赫然站著一個身穿鎧甲、手持巨斧的對手。此人所穿的鎧甲，所拿的武器都和王思途右手裏的鎧甲少女一模一樣——就連相貌、眼神和氣質也有幾分相仿。可這個人，偏偏是個男的！
呼！
隨著一陣斧頭帶起的風響，王思途回憶裏的景象應聲鏡碎。留給王思途的，隻有劇烈的頭疼，以及那劈向他麵門的斧刃。
嗖地一聲，王思途又一次躲過了攻擊。看著眼前這個不斷向自己襲來的鎧甲少女，王思途隻覺得之前那段記憶的殘音揮之不去。
“我......王莽......當年在那山上，打敗了這個人麼？可這個人到底是誰？”王思途掙紮著，“等一下，那座山......那不是我們溟水市的‘六指山’麼？可那座山應該早就......啊啊啊啊啊！”
由於回憶在王思途的意識裏越來越亂，王思途便被著翻滾的記憶漩渦折磨得叫出聲來。在這右手的空間裏，王思途的靈魂叫出了聲；而在外麵的現實世界，少清等人也聽到了王思途肉身發出的叫喊。
“凡人你叫什麼叫？想嚇死我啊？”織炎被嚇得捂著胸口。
“思途！你怎麼了？”劣A541則是心焦地搖晃著王思途的肉身。
少清沉默不言。看著王思途今晚的異樣，回想起之前的種種，她似乎是想到了什麼。
“我懂了。”少清恍然大悟，“之前，是我猜錯了。”
織炎還沒從少清的話裏嚐出味道。
“死猴子，你這突然之間又在說的什麼跟什麼啊？”織炎疑惑不解。
“唉！我說織炎，當初我們被這神秘前輩封印的時候，不是一直在好奇麼？”少清歎息，“究竟是什麼樣的大能，可以將你我輕易束縛。我之前也是愚鈍了好久，直到剛才那股威壓出現，我才終於明白了。”
“你是說？”織炎眼前一亮。
“嗯。”少清點了點頭，“剛才的那股威壓，毫無疑問是那個人的氣息。隻不過這股氣息，並不來自於我這個可憐的徒弟。而是來自於這個自稱‘老夫’的神秘人。”
聽到這裏，少清、織炎和劣A541便不由自主地看向了王思途的這條手臂。
“對啊，我早就該明白。”織炎也瞬間意會，“能夠做到這一點的人，除了他還有誰？這個自稱‘老夫’的神秘人，一定就是當年的......太昊伏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