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隻要生病就鬧著不吃藥,無論大人和太太怎麼哄勸她都不吃,都靠我又哭又哄的她才吃了藥,不過,後來謝公子過來後,這事就由他包了.”

謝公子?黃槿眼睛一閃,想起了紅露拿出來指認靳如心裏有異的宮絳,她沒有見過,想必是被王夙夜拿走了,也不知道將軍心裏是怎麼想的.

靳如被小眉逼著繡了兩天,就撒手不打算繡了,眼睛都要花了.

小眉三勸無果,雙手叉腰道:“夫人是不是覺得隻要將軍過來坐上一會兒就可以了?”

“不然呢?”

小眉被她這樣理所當然的態度氣的深吸了一口氣:“難道夫人不知道男人是要哄得嗎?”

黃槿被她直白的話弄得臉紅,默默給靳如倒了杯茶.

“哄他?”靳如不假掩飾的露出了嫌棄的表情,“胡說八道呢你!”

小眉坐下來,一副長談的樣子:“夫人,我曾經聽大奶奶說,男人你要是不把他哄開心了,他就要出去找別的......人了.”終究是不敢說王夙夜去找別的女人.

“那又怎樣?腿長在他身上,他愛去哪兒去哪兒,”靳如無所謂,“再說,你覺得我能去攔住他嗎?”

“不能,”小眉誠實回答,“您不僅攔不住將軍,更不可以隨便出如雅院,再者,”她頓了一下才小聲說,“以您的性子,就算喜歡將軍,也不可能主動去攔將軍,說不準隻會在心裏切蘿蔔!”

“噗~”黃槿忍不住笑了出來,又趕緊抿住嘴.

靳如瞪了兩人一眼,咬定兩個字:“不繡.”

小眉接著自己的話講:“將軍若是被迷了去,可是再也不會來如雅院了,夫人覺得沒關係嗎?”

靳如楞了一下.

小眉再接再厲:“奴婢之前在家裏時,可聽到隔壁的張叔家,張大郎自從納了妾後,就再也不往正室的屋子裏去了,那正室呀每天以淚洗麵的.”

靳如張了張口,是的,大嫂也說過,男人的承諾不能信,若是王夙夜真的不再來了,她豈不是又要被欺負了?她哪有想過,王夙夜那次的大動幹戈,誰還敢苛待她.

小眉看到她動搖了,就趕緊把繡棚塞進她手裏,鼓勵道:“夫人,加把勁,熟練之後就好了,您時不時的給將軍些東西,讓他好時時記著您.”

靳如盯著繡了一半紫荊花,萬分不想又無奈.

黃槿想了想道:“要不這樣吧!繡一整天確實會累,不如隻下午繡,上午學別的?”

“啊?”靳如皺了小臉,“你們兩個是不是故意要折騰我啊!”

“哪敢?”黃槿眼神遊移一瞬,繼而認真說,“夫人記不記得將軍那晚過來,您兩位都說了些什麼?”

“什麼都沒說.”靳如不用記,那天好尷尬.

黃槿滯了一下,道:“那天,將軍說了十句話,總共三十二個字,您比將軍多不了幾個字.”

看吧!比陌生人間交談的還少.小眉腹誹.

......靳如睜大了眼,記得這麼清楚!瞬間她對黃槿的記憶力十分佩服.

“夫人可有什麼想說的?”黃槿問.

靳如誠實而又委屈的說:“我不知道該說什麼,而且,將軍的臉色那,那麼冷淡,我都不敢開口.”

“所以,從明天上午開始,奴婢覺得您應該仔細琢磨琢磨,該怎麼和將軍說話,該聊些什麼.”黃槿道.

這才是靳如覺得對的,學刺繡這些東西都是虛的,她要能和王夙夜正常聊天才是實的.

可是她不知道,整個大周,能和王夙夜正常聊天的人,已經死光光了,活著的都不敢,唯一能和王夙夜閑聊上半個時辰的,隻有一直在作死的熙和帝.

黃槿托新來的管家給靳如找幾本能促進聊天的書,新管家姓齊,一個時辰後就送來了,並且是齊管家親自送來的.

“這是在向夫人您示好呢!”黃槿說,看來將軍那日懲戒下人事很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