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唐國公是王夙夜的人?她想了一下,點頭應承下來:“好.”
司徒夫人笑了,很開心的樣子,兩人又說了幾句,這才分開.
進了馬車,靳如就虛了,還好她在宮裏撐住了,她真的是頭一次見到這種場麵,跟打仗一樣,簡直就是戰場.
景月看到癱了的靳如,忍不住笑了,還是很膽小嘛~也難為她了,以王夫人的身份出的第一場宴會,就是這麼多有權勢,有地位的女人之間的宴席.
靳如緩過勁後問道:“我剛剛在宮裏可有說錯話嗎?”尤其是日月杯那裏.
景月搖頭,真誠的說:“夫人的表現令人刮目看.”她之前還想過,靳如這隻小白兔被那群母老虎嚇暈的場景呢!
“那就好!”靳如徹底放下心來,繼而又問,“那個陸小姐是怎麼回事?她和王夙夜是什麼關係?”
她問的直白,景月臉上閃過尷尬,難得支吾,好一會兒才說:“她是陛下的老師太師陸勛的獨女陸湘.”
就這樣?根本就沒回答她的問題嘛~
靳如瞪著她:“你不說,我就去問王夙夜了!”
誰知景月爽快的點頭,一副迫不及待讓她去問的表情說:“問吧問吧!別問我就好.”
......
“唐國公與王夙夜如何?”靳如換了話題.
景月皺了眉,糾正道:“夫人,你怎麼能直呼將軍的名呢?之前不還是規規矩矩的叫將軍嗎?”
被她這麼一說,靳如才反應過來,自己居然叫了王夙夜的名字!她頓時慌了,看著景月說:“你千萬別跟王夙,將軍告狀!”
她眼睛睜的大大的,裏麵滿是後知後覺的不安,小臉也漲的通紅,一副擔驚受怕的樣子.
景月差點沒笑出來,腦中想,其實夫人性格軟歸軟,但並不膽小吧!隻是將軍惡名在外,平時又冷著一張臉,以至於她在府裏對著所有人都畏畏縮縮的,其實讓她一個人麵對困境,不見得會任人欺負.
不過怕王夙夜太正常了,京城人都知道王夙夜的手段,他對付一個人,從來不會殺了那個人,他一向都是讓人生不如死的活著.
她記得自己第一次見到王夙夜時,他正讓人一根一根的將刺客的手指掰斷,而且是很慢很慢的掰斷,勢必要讓人感受到絕對的痛楚.
揮開那些血腥的回憶,景月說:“唐國公為人膽小怕事,雖然他哪一派的人都不是,但局勢一旦明了,必定會投向一方,不過這都是以後的事,夫人不必多想,司徒夫人的邀約,您可以問問將軍.”
她才不問呢!反正也沒多想去,陸湘的事,她也不會問.
第二十三章
回到將軍府,靳如沒能直接回如雅院,而是被叫去了正堂,這個地方她隻在大婚和大婚第二天時來過,之後就再也沒來過了.
王夙夜在裏麵等她,淡然的喝著一杯茶.
靳如看到他就想起自己剛剛直呼了他的名,心裏虛的很:“將軍.”
王夙夜示意她坐下,靳如忐忑落座,等候他的發話.
她表達出來的懼意實在太明顯,每次都明顯到王夙夜無法忽視,怕他的人很多,但就她一個人離他最近還回回散發出“我怕你”的氣息.
王夙夜放下杯子,道:“在宮裏如何?”
靳如眼睛遊移:“還好.”
“沒有人對你說什麼?”
“沒有.”
王夙夜看了她一會兒,點頭:“好,回去吧!”
就這樣?靳如有點不敢相信,她以為王夙夜會把宮裏的事情問的很仔細呢!
王夙夜當然會問,但不會問她.
靳如在轉過身的時候鬆了口氣,連一直微縮的肩膀都放了下來,這樣慶幸的形跡太過明顯,於是那道冷淡淡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宮裏的那些人不可怕?”
這句話問的詭異,因為怎麼聽都不像是一個完整的句子,如果填完整應該是這樣的問句“宮裏的那些人不可怕?我很可怕嗎?”
景月的心情有些雀躍.站在王夙夜身邊的景陽滿心“將軍怎麼說了廢話”的心情,糟心的很.
答案是他更可怕.因為靳如在他的聲音響起來時就又緊張的縮了肩膀,盡量控製著表情不讓自己露出害怕的樣子,還努力讓自己放下縮起的肩膀回過身,堆起笑容道:“將軍不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