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身看他,目光比他身後的火光還要犀利,語氣冷硬的說:“這難道不是趙大人做的?”

趙子轍不屑的說:“同樣的事情我不做第二次,定遠侯不要誤會了.”

四年前他初來時,與韓尉水火不容,曾往定遠侯府裏幼稚的放過炮仗.

韓尉從胸腔裏冷哼一聲:“不是你做的,也如你所願了.”

趙子轍也有點惱,蕭劍澤的人居然栽贓他!可惡!

“你想見那個人嗎?”韓尉冷笑,“那就要讓監軍大人失望了.”

趙子轍看了眼火勢,嘴角似笑非笑:“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擾侯爺救火了.”

“不送.”韓尉冷冷道.

趙子轍和景風走出定遠侯府,因為在認真的想著事情,趙子轍撞到了一個人,他皺了眉,擡起頭並沒有道歉的意思,隻是不悅的看向對方.

對方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麵目溫和,氣質溫雅,反倒是主動開了口:“抱歉.”

趙子轍看著他,一時微楞,還沒有其他的反應,少年就向一條漆黑的胡同裏走去.

“趙大人?”景風看他發楞,叫了他一聲.

趙子轍回神,待追過去時,漆黑的胡同裏已經不見了少年的蹤影.

景風跟在他身邊,往胡同裏看去,什麼都沒有,疑惑的問:“大人怎麼了?”

趙子轍緊盯著胡同,許久問:“你可看清楚剛剛的那個少年了?”

少年?剛剛撞到他的?景風驚訝的說:“難道那個人就是?”

趙子轍搖頭,遲疑的說:“不知道,我隻是覺得有點麵熟,走吧!”

景風看他思索的樣子,也不再多問,決定明日再來這裏查探一番.

六月二十日時,王夙夜派去嶺南的人回來了.

高添的夫人葉氏會變成那個樣子,是因為外出時曾被當地人擼去,見到了嶺南當地人煉製蠱術的過程嚇傻了,高添把她救回來後,百般醫治也沒有醫好葉氏,又不好讓唐國公知道,便一直不讓葉氏回京.而韓尉的妹妹確實是病死的.

這個結果基本無用,王夙夜想了一會兒道:“那就捏造一些事實.”

不管怎樣,葉氏都已經瘋了,高添把葉氏關起來不讓其回京也是真的,捏造韓氏的死,往韓尉心裏種根刺,讓高添與韓尉不能結盟,這樣對付蕭劍澤就無憂了.

七月初五的時候,周礎和陸湘大婚,熙和帝給陸湘賜了兩萬兩白銀做嫁妝,又聽聞當天晚上,周礎隻在婚房裏待了兩刻鐘就去別處安置了.

第二日,熙和帝準了一直被壓著的齊國公請封世子的奏折,並言是送給他們的新婚禮物,要多氣人有多氣人.

似乎是很高興的樣子,初十那天,熙和帝宣布去往避暑山莊,準許大臣可攜帶家眷同去.

王夙夜帶來避暑的消息時,靳如很驚訝:“我也去?”

“當然,”他說,“我會讓人給你準備騎馬服,到時候還可以狩獵.”

短短幾天的功夫,繡莊就給送來了三套騎馬服,衣裳的顏色花飾都不一樣,簡單素雅又利落.但是靳如還不能穿,等到狩獵的時候才能穿,這讓她心癢癢的,畢竟頭一次去那樣的地方呢!

出發的當天,她選了素凈一些的衣裳,到正屋時,王夙夜已經在等她了,等她過來後,就一道出了府.

小眉和黃槿不能去,靳如看到馬車旁除了一身男子裝扮的景月,還有一個同樣做男子裝扮的,相貌清冷的女子,一雙鳳目透著寒氣一般,讓人不敢直視.

靳如疑惑的看了王夙夜一眼,扶著他的手先上了馬車,等他也上來後,就問:“那個女子是誰?”

“她叫景雲,這次和景月一起來保護你,”他說,“以後你出門,她們兩個都會保護你.”

嗯?這是給她增加護衛了?靳如不覺得是好事,她想起了小眉跟她說的父母的事.可如今王夙夜這般對她是不是已經落在別人眼裏了?她不想自己成為別人牽製他的累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