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將軍送的禮太過貴重,下官仔細珍藏了起來.”

熙和帝嘴角的笑僵住,對上王夙夜的眼睛後,不覺一縮,轉過頭去又跟其他人開起了玩笑.

女眷門自然都聽到了他們說的話,陸湘臉色冷淡,一桌子的人都沒有跟她搭話.跟秀禾夫人坐一桌的靳如就沒這麼清靜了.

“王將軍倒是快刀斬亂麻,斷的幹幹凈凈的,讓王夫人好放心吶!”她說著掩嘴而笑.

靳如猜到那本書應該就是她放的,現在看到她心裏滿滿的厭惡:“聽聞國丈最近寵愛一個妾室,對夫人多有冷落,難怪前些日子夫人那麼憔悴,先前不是說國丈很聽您的話嗎?這次是怎麼了?”

秀禾夫人頭一次被她正麵攻擊,還有點楞怔,想到近來被蕭劍澤的冷落,隨後惱道:“沒想到王夫人對別人的家事這麼敢興趣,聽聞有些鄉下的婦人經常嚼人舌根,莫不是夫人學了這些陋習?”

這還真是倒打一把!明明是她先生事的.

靳如淡淡道:“所謂近墨者黑,最近見到蕭夫人的次數比較多,大概沾染了點陋習,確實不好,以後我會註意,少跟夫人來往.”

秀禾夫人再次楞住,她怎麼變得這麼能說會道?明明上次還隻會拿王夙夜做擋箭牌的.

司徒夫人趕緊道:“今天各位官爺們都打了不少野味,咱們要有口福了.”

“是啊,聽說國公爺還打到了兩隻猞猁,那皮毛還能給夫人做件鬥篷呢!”有人附和道.

大家說這些事,不給秀禾夫人留機會再說那些沒趣的話.

秀禾夫人冷了臉,沒再說話,看了那書後她還能這麼平靜,哼~等到了夜裏有她好受的.

沒有了秀禾夫人的挑釁,飯桌上其樂融融的,沒一會兒付才人過來了,走向靳如,笑吟吟的看著她說:“早就聽聞王夫人大名,一直相見夫人一麵,無奈妾身身份低微,這次有幸隨駕才見得了夫人.”

靳如微蹙斂眉,之前就發覺這位付才人不止一次在看她,下午時還說了那樣挑食的話,她就懶得客套,直接問:“付才人有什麼事嗎?”

付才人柔笑道:“看夫人說的,沒有事就不能跟夫人聊聊嗎?”

靳如真想耿直的回她不能,但還是敷衍道:“才人說笑了.”

“妾身聽聞夫人是永泉縣的人,那個地兒是什麼樣的呢?”她狀似好奇的問,一雙眼睛柔柔媚媚的.

旁邊的司徒夫人不等靳如說話就道:“夫人家裏是怎麼樣的,才人為何要打聽?”

這句話很毒,“打聽”二字楞生生的把付才人的客套給說成了不懷好意.

付才人楞住了,趕緊說:“哪裏有打聽?妾身就是好奇,哪有夫人說的這麼嚴重.”

“你與王夫人又不熟,這麼問人家裏的事,可不就是在打聽嗎?”司徒夫人並不打算放過她.

付才人心裏生氣但又不敢表現出來,她的品級可比不得這些夫人,便賠笑道:“是妾身失言,不該問這些,這就向夫人道歉.”

她說著讓人拿來了酒杯,對著靳如一敬,寬大的衣袖不慎掃掉了靳如的筷子,她“哎呀”了一聲,看著落地的筷子說:“是妾身失禮了,還不快給夫人再添一對象牙箸.”

靳如沒多說什麼,等她喝了酒走了,才與司徒夫人說起話來,沒有看到秀禾夫人眼睛裏閃過一抹得逞.

靳如喝了兩杯酒,因著是果酒,所以並沒有像上次那樣暈乎乎的,男子那邊還沒有結束,她回到房間喝了醒酒湯,又叮囑景月她們,等王夙夜回來了,一定要讓他也喝醒酒湯後,才上床休息.

王夙夜回來時,聽到靳如給景月的交代,眼中閃過笑意,接過醒酒湯喝了,待再聽到她也喝了酒微皺了眉,越來越不聽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