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關心的話,但這話著實不該這麼問.
蕭軒說的那些,無非就是想讓人認為他們之間不清不楚,再加上王夙夜太監的身份,難免不會傳出她給王夙夜戴綠帽子的留言.倒真是沒想到蕭軒得了教訓還敢這麼做,破罐子破摔了嗎?
靳如微皺了眉道:“蕭家人與將軍素來不和,這人自然就看我不慣,胡說八道.”
馬氏聽到她的語氣裏有淡淡的不悅,便笑了笑不再多問,心裏卻不屑的哼了一聲,王夙夜不能人道,在京城這種地方時間久了,與人私通再正常不過了吧!
周礎陪著陸湘回到了府裏,去自己的屋子裏換了衣服,又等她凈麵收拾好後,才問:“蕭軒那賤人是怎麼回事?”
陸湘知道他會問,卻對那件事難以啟齒.
周礎也不逼她,就是坐在她對麵盯著她.
陸湘的呼吸漸漸粗重,抓著手帕的手微微抖著,明明眼前這個人比起她來說,行為名聲上還要不堪,然而此刻她總有種擡不起頭的感覺.
就這麼坐了許久,陸湘終於開口,把三月時西山寺上自己的作為跟他說了.
周礎聽的睜圓了眼睛,都這樣王夙夜還沒她辦了!他對王夙夜的容忍度立時又上升了一個新的看法.
陸湘看到他的表情,狼狽的撇過了頭.
周礎收回表情,嚴肅道:“你以後還是離王夫人遠點.”
陸湘當然知道,隻是猶豫了一會兒,她問:“我是不是很惡毒?”
這件事在她心裏一直憋著,又不能與別人說,讓她難受的緊,她知道自己是犯了大錯,可是那種情況,若她不答應那麼她就會,就會......
周礎難以評價,琢磨了一會兒才問:“如果不是蕭軒,你會那樣做嗎?”
陸湘搖頭,當然不會,她雖然對靳如有恨極的時候,一見到靳如也有想要對付她的想法,但是那股氣過去後也就淡了,現在更是完全沒了,已經被王夙夜的手段嚇得散去了九成,還有最後一點也被眼前這個人的威脅給磨掉了.
“所以,還是離王夫人遠一點......”
陸湘默默點頭.
今兒發生的事,不用靳如跟王夙夜說,自有景陽匯報.
王夙夜聽罷,目光微寒,原本想著等過年後再動手,既然這麼不識好歹,那下個月就鏟除了吧!
靳如正在學著給王夙夜做衣服,從襪子給他做起.
王夙夜進來時就看到她正坐在榻上縫衣服,小眉和黃瑾向他行禮,他揮了手讓她們出去.
靳如放下手中的活兒,看著他道:“回來了?今天有點早.”
王夙夜點頭:“怎麼不休息,回來就做這個.”
“我不累啊!”靳如笑,又問,“今天的事你都知道了?”
“嗯,你有什麼想法嗎?”
“沒有,我看你似乎有想法.”
王夙夜失笑,捏了捏她的臉頰:“有些人確實活膩了.”
“你要動他們沒關係嗎?”靳如猶豫著問.
“他們早就沒有多大用途了.”高添被他說服後,蕭家不過就是個空殼子,原本他們還有個龍嗣可以拿捏一陣,結果現在熙和帝若是知道了真相,隻怕會親手殺了蕭皇後.
靳如聽他說沒事,也就不再放心上,然後就告起了景陽的狀:“這個景陽啊!我說讓他去幫陸湘,他不去,非要我催第二遍才去!都不聽我的話.”
王夙夜微微愕然,難得聽她告狀,於是第二天他讓景陽在庭院中罰站.
景陽一開始還莫名其妙的,後來才漸漸悟了過來,隻是他不明白為什麼隻罰他一個.
景月偷笑道:“因為我與夫人相熟,夫人與你又不相熟.”
所幸這天不算熱,這麼站一天也沒什麼.
黃瑾看著在院中站的筆直的人,對靳如說:“夫人,這一天不吃飯可以,但不喝水哪行?要不讓小眉去給景護衛送碗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