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
又過了十天,韓尉接應的人在羯族的部落已經等了兩天,見到景雲後就立刻接她們進了榮城.
李適白被韓尉突然叫去,進了書房就看到一個麵色清冷的女子站在一旁,韓尉見他進來,便讓女子先下去休息.
等女子出去後,韓尉麵色喜悅,語氣帶著點試探:“我讓人帶了一個很重要的人回來,你要不要去見見?”
“誰?”
他笑了一下:“王夙夜的夫人,靳氏.”
李適白麵色倏變,溫和的聲音冷了下來:“她在哪?”
“二皇子不要急,”韓尉從書桌後走到他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雖然二皇子帶了先帝的玉佩,但是我還得謹慎,所以才會讓人去查您的過往,還請二皇子見諒.”
靳這個姓少見,通過這個姓就大膽的把他和靳如聯係在一起,韓尉的心^_^
雖然以前也有皇帝寵愛的太監娶妻,可那些人都隻是守本分的內官,而王夙夜呢?他手握實權,又偏偏算不得真正的奸佞,也許在百姓眼裏是,但在明白人眼裏,朝堂上鏟除異己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他又不爛殺,政策上又沒有苛政,要不然京城的那些人會跟著他混?
除了這些,還有就是王夙夜的妻與他是娃娃親,一個權傾天下的俊美太監的青梅,聽聽就讓人心癢,若是王夙夜為了收買人心這麼做,太正常不過了.
李適白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以後,我不想聽到侯爺再說這樣的話.”
韓尉收起了笑,歉然道:“我知道了,還請二皇子原諒.”
李適白卻驀地笑了一下,緩聲道:“哪裏,是我該感謝侯爺把她接了過來,她對我很重要.”
韓尉被他的這句話說得心裏突的跳了一下,知道自己惹毛了他,又說起京城的動向.
王夙夜不能離京,他隻要一離開京城,就坐實了韓尉的傳言,這種被動的局麵,自從他幹掉鄧海巖後就再也沒有了.
他站在門廊下,神情冷淡,看著徐徐飄落的雪花,不免想起去年的這個時候,他與靳如之間正是冷淡的時候,若非他叫她過來一起守夜,若非她說的一句新年好,兩個人的關係大概就永遠止於客氣.
京城這麼冷,北疆隻會更冷,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靳如現在還不錯,李適白又新找了大夫來給她調理身體,然後臘月初十,她遲了半個月的小日子終於來了,接著她就不好了,痛的她下不來床,又發起了燒,這也是她第一次來月事反應這麼大,以前都是微微的疼.
大夫說她的病癥與上個月用藥不當,長途奔波,再加上水土不服的關係,身子一弱毛病就出來作怪了.
靳如疼的淚都流出來了,她想王夙夜,這麼一病更是想他,滿心希望他在身邊陪著.
直到第三天,靳如才不那麼疼了,燒也退了下去,隻是吃藥吃的嘴裏沒味,看見飯都不想吃.
李適白見她不再疼了,一直緊著的情緒放鬆了,他知道她小日子時會有些疼,但是第一次見她這麼難受,心裏不禁對那景雲更加厭惡了.
看到她正蹙著眉喝粥,李適白道:“等過幾天,你的病徹底好了,出去走動一番,曬曬太陽.”
“出去?能去哪裏?”
李適白輕笑:“你想去哪裏?”
靳如搖搖頭:“我看我是出不了這個院子的,是吧!”
李適白微頓,笑意淡了一些:“等事情了了,你想去哪裏都可以.”
靳如心裏微縮,勉強笑了一下,小口小口的喝著白粥.
李適白沒再說話,靜靜的看著她,這麼一番折磨下來,她瘦了不少,得好好養養.
在定遠侯府查了那麼多天,趙子轍隻知道侯府裏來個女子,身子孱弱生了病,但她住哪裏查不出來,部署的這麼嚴密,看來上次能輕易放火,他是故意放水的吧!
這女子無疑就是王夙知那混蛋的媳婦了,自己沒保護好媳婦,倒來折騰他,真以為榮城是他的地盤嗎?他來榮城這麼多年能平安無事,已經很不容易了.
趙子轍牙疼,眼瞅著就該過年了,這天各一方的,也不知道誰更心疼.韓尉真是太卑鄙了,居然用這種手段,哎!他要怎麼樣才能跟靳如聯係上?
大夫,下人?不用想,大夫都是侯府常用的人,下人就更不用說了,上個月韓尉還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