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一下,我看你也病了,坐下來我給你看看?”

李適白搖頭:“不用.”

“不用的話那你出去,”劉綃不客氣的說,“萬一你的病又傳給了太太怎麼辦?她可是剛剛好轉.”

李適白被她懟了一下,終於坐下讓她給把了脈,開了張方子.

“太太病還沒好,靳爺就又病了,這是要陪著太太一起同甘共苦?”劉綃調侃道.

“我們不是夫妻,”靳如趕緊否認,“我們隻是認識了好多年,”又在李適白露出黯然的目光下,道,“是朋友.”

劉綃麵露訝異,她早就疑惑了,看得出來他們之前微妙的關係,但是苦於韓尉派人盯著她,她沒辦法多傳遞消息,隻能被動的等趙子轍主動給她傳消息,倒現在她也隻是說了靳如平安的事,其他的無法多說,這次得想法把靳如說的這個名字告訴趙子轍.

李適白道:“雖然不下雪了,但是路上難行,劉大夫等街上的雪鏟幹凈了,我派人送你回去.”

劉綃點頭,笑道:“靳爺想的周到.”

等她們下去後,李適白看了靳如好一會兒,才問:“你喜歡王夙夜?”

他問的直白,靳如愕然,隨之臉頰紅了,這些日子她病著,麵色一直發白,現在臉紅,頓時有神了不少,李適白看的心裏難受,默不作聲的等她回答.

靳如怎麼會回答,隻道:“怎麼問這個?”

“我隻是想不通,”李適白苦笑,“你厭棄也罷,覺我卑鄙也罷,但我還是要說,若是尋常的男子你喜歡了,我除了不甘還能怎樣?但王夙夜不同,你要守一輩子嗎?”

活寡兩字終究說不出來.

靳如知道他為自己想,但是王夙夜的身份她又不能說,隻道:“他對我很好,而且你也知道,無論怎樣我都隻會是王夙夜的妻,即便有什麼和離的事,也改變不了什麼,眾口悠悠,我與他是分不開了.”

李適白沈默了良久,自嘲一笑,他現在不應想這個才是,他揉揉額頭:“你先休息,我出去了.”

適時丫鬟正端著他的藥進來,他卻沒有註意似得往外走,靳如趕緊站起來叫住他:“把藥喝了再走.”

他頓住,看了眼丫鬟端著的藥,淡淡道:“病了我還清楚些.”然後直接走出了屋子.

靳如沈默了一會兒,才坐回炕上,搖頭讓自己不要多想,盡去想劉綃能不能把消息傳給趙子轍.

劉綃是廢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傳了出去,她本就不是趙子轍的手下,隻是趙子轍請她幫忙而已,她真是鬼迷了心竅會幫這個忙,她可是很討厭趙子轍的.

接到謝均安三個字的趙子轍一臉疑惑,告訴王夙夜後,王夙夜的臉色變了,謝均安?平白無故不會說這個,他稍稍一想就明白了.

“不是謝均安在韓府裏,就是謝均安便是李適白,”王夙夜心裏一沈,“你覺得呢?”

趙子轍聽出他的語氣不對勁,但他不知道謝均安,便說:“這孩子過來時,用的化名是靳安,靳如的靳,平安的安.”

那麼就是了,真是想不到,李適白居然在靳家隱藏了兩年,王夙夜更不安了,他想起那兩枚宮絳,恨不得立刻去把靳如救回來.

趙子轍看著他眉間的焦躁,笑了:“喲,我怎麼說我覺得二皇子對靳氏的態度不對,一點兒也不像是利用的,原來還有這茬兒,他與如兒也是青梅竹馬呀!”

王夙夜一個冷刀子甩去:“閉嘴!”

趙子轍不閉嘴,反而咧開了嘴,賤兮兮的說:“一個竹馬是太監,另一個竹馬是未來皇帝,哈哈哈哈~要是我,我肯定選擇做皇後.”

王夙夜冷眼看著他,語氣卻緩了下來:“她早已經是我的人了.”

趙子轍的笑聲戛然而止,大張著的嘴好一會兒才合住,無比心痛的說:“我可憐的白~便宜了你這太監,居然這麼迅速的吃幹抹凈了,果然是色令智昏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