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靳氏前腳被劫走,趙子轍就立刻突襲,自己與羯族聯合的消息是不是在那個時候就被趙子轍知道了?這麼巧,靳氏剛被救出去,趙子轍隨後就得到了消息,那麼消息應該是靳氏帶走的,可她一直都被關在那一處院子裏,又如何得知?
靳氏被救走那晚,李適白受了傷,所以他的人馬匆匆收兵;趙子轍突襲的時候,李適白又忽然出現,身中一箭,使他大驚,急忙帶其回府醫治,崇兒不是趙子轍的對手,因此趙子轍逃了出去。
搭在佩劍上的手扣了兩下,韓尉目光漸冷,若真如他所想,那麼李適白可真能隱忍,現在在他手裏,也絲毫不怕,他是要借著先帝遺子的名號推倒熙和帝,不為什麼,隻因為他自己想做皇帝。
先帝固然仁厚,但晚年卻頗為昏庸,導致奸宦鄧海巖插手朝政,之後熙和帝篡位,朝政完全落入宦官手裏,如此昏聵之人都能做皇帝,他為何不能?而且他還要報仇!
靳如原本睡不著,但是王夙夜臨走前讓人給她煮了碗安神茶,並且囑咐他一定要喝掉,她看著那碗冒著熱氣的藥,想了想還是喝了,說不定一覺醒來戰事就結束了?他們就能回京城了。
營帳裏,李適白送走韓尉後,目光沈了下來,剛剛那番問話看似平常,然而卻存著試探之意,估計韓尉已經懷疑他了。
“幫我叫一下張先生。”李適白對身邊的人說。
下人出去傳話,沒多久張居明就過來了,此人跟隨韓尉多年,是韓尉最信任的人,也是一心一意支持李適白的人。
把所有人支開,李適白先是問了他幾句,得到答案後,便低聲跟他說:“侯爺要殺我!”
張居明楞住:“二皇子,您說什麼?”
李適白笑了一下,將韓尉的事全部告訴了他,末了道:“張先生不如仔細想一下這幾天的事。”
張居明震驚,這幾天的事?這幾天一切都發生的太快,先前的計劃幾乎都被打亂,他原意是要留在榮城做部署,但韓尉一定要讓他一起來歸義府,莫非真的是為了要瞞住他們所有人,把羯族人放進來?
“韓尉已經懷疑我知道他的事情了,張先生不信,可以等一等,隻是到時候,還希望張先生能深明大義,莫要因為顧念情義而做下錯事。”李適白道。
歸義因地形緣故,東城門最易被攻破,三萬騎兵分散守城,既然有先前集結士兵,此刻仍是防守的困難,尤其是韓尉公開了李適白的身份後,韓尉的兵馬就更加驍勇。
第二天中午,韓尉的大軍趕到,正要全力攻城時,王夙夜讓廉嘉在城墻上當眾指罵韓尉勾結外族,意圖謀反,眾人懵了BiddingX
國手朝歌。
韓尉麵色不變,坐在馬上的身體依舊挺拔,看起來是問心無愧,義正言辭的大聲喝道:“無恥奸佞,為了阻止我扶持先帝遺子,居然編造出滔天謊話!實在可恨,雲王篡位乃是事實,王夙夜殘害忠良,爾等居然還效忠亂臣賊子,愧對先帝!”
廉嘉也回道:“你若沒有勾結羯族,那就讓二皇子當眾說明,若二皇子說你沒有謀逆之心,我立刻打開城門,迎接二皇子入城,光複先帝威名。”
站在他身後的王夙夜皺了眉,低聲斥道:“你胡說什麼!知不知道這樣會陷二皇子於危險之中。”
這話王夙夜沒有讓廉嘉說,是他私自說的,他苦著臉道:“將軍,卑職知道,可是現在不這麼說,咱們堅持不到明日傍晚啊!”
城下的韓尉目光微閃,大笑道:“好,希望廉將軍說話算話。”
韓尉讓人帶來了一個少年,那少年是趙子轍先前見過的,一雙丹鳳眼與先帝極為相似。
這個陌生的少年,讓所有人驚疑,隻聽韓尉道:“先前讓大家見的那個人是個幌子,是為了保護真正的二皇子,此乃張先生所獻計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