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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短褲,一件T恤,一雙球鞋,穿著和當地人一樣,閑逛在小城的街頭。很少沒有這麼隨意的穿著,倒是有些不習慣,這樣的穿著方式,確實不太適合我,寬鬆的衣服襯得人越發的消瘦,一點也不英氣。

優哉遊哉的在莫爾大道漫步,收斂著自己的氣息,和周圍的行人融為一起。漸漸的找到一點歸屬感,既然我已經做不到生存下去這個難題,那我就來完成另一個難題,在我僅有的時間裏,很好的生存。我不想在我這二十多年的人生裏,沒有一點點隻屬於我自己的記憶,為別人,看起來再怎麼偉大,也隻是懦弱的借口。現在的我,不是扮演,而是真正想做好隻屬於自己的觀月初,不是父親寄予厚望的繼承人,不是母親疼愛的幼子,不是姐姐們的弟弟,不是肩負別人信任的前輩,更不是屬於你的小初。

如果我再讓過去纏著我的腳步,那我就真的不可能再看到前麵的風景。周助,我已經沒有時間去等待,也沒有時間去喘熄,住就是我和你最大的差別,你永遠不會明白,什麼才叫做真正的跌入深淵,既然我已經爬了出來,我就決不會允許自己再跌了進去,現在的我,愛的,隻有自己。

回到酒店,給母親發了個郵件,讓她多帶小螢幾天,現在的我,沒有那個心情去照顧小螢,而且,我不想讓小螢發現我糟糕的身體狀況,那個孩子太聰明,所以太危險。也收到了你的感謝郵件,沒有心情給你回,雖然很好奇你收到禮物的反映,但是那份好奇心也已經慢慢淡去,就像你一樣,都會在我的腦海裏逐漸消失掉,在我還能承受的時間範圍內。

晚安。

第45章 第三十七封信

周助,

敬啟。

我現在在馬爾代夫,一個有著我回憶的地方。小時候,和父親還有母親在這裏度過假,那時候,父親還是歌手,所以很少有機會陪著我們,再加上每日枯燥的繼承人培訓,所以,那一個星期的假期對於那時的我來說真的很奢侈也很幸福。

當時住的度假屋,現在還在,十幾年了,一直沒有人來,帶著幾分淒涼。雖然來之前有拜托工作人員幫忙整理,但是,那種破敗感卻怎麼也消除不掉。這樣也好,家具的擺設還和當年一樣,每一個角度都帶著過於甜蜜的記憶。房間裏還有當時我們照的全家福,每個人都笑得很燦爛,那時的我看起來很弱小,觸碰到了一點點幸福,就以為自己擁有了全世界。照片的背後,還有當時我稚嫩的筆跡,寫著“希望每天能像現在這樣全家人在一起~”句尾還帶著一個笑臉符號,真是天真卻又渺茫的希望,記得從那次之後,父親的事業進入高峰期,更是難見一麵,姐姐們也被送到了私立寄宿製學校,一切都和我的夢想事與願違。

度假屋的小花園裏還有當時我們從海灘邊撿回來的石頭鋪成的小路,隻是周圍不知是被誰照理得很好,園景設計得頗有味道,石頭也已被打磨的很平滑,看起來就知道經常有人在這裏走動。詢問了工作人員才知道,是我們當年住在這裏時雇傭的瑪莉阿姨一直在照理這裏,記憶裏隱約也有這個人的身影存在。

我去拜見了這位瑪莉阿姨,她的兩鬢已經有了白頭發,嘴角卻掛著笑,歲月對於她來說帶走的似乎隻有年齡。瑪莉阿姨辨認了很久,然後很驚喜的用日語說出了我的名字,沒想到她還能記得我,心裏有些愧意,因為我已經把她忘記了。瑪莉阿姨的日語並不標準,但是還能辨認出來,她給我講訴著當時的事,講訴著連我自己都淡忘的快樂。瑪莉阿姨還給我做了當年我最喜歡吃的印度料理,味道很好,確實像我曾經喜歡的口味,隻是物是人非,現在的我已經失去了那份吃著印度料理帶來的幸福感,有些東西,失去了,就再也找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