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人是誰?”有些奇怪,如果沒猜錯,這也應該是那個人的地方。
能將“藍星”當常見的擺設的人有豈會在意區區一套茶具?
“他自稱姓帝,跟在他旁邊的則是他的下屬。對了,這次救你的也是那個下屬,整個人冷冰冰的要死。這不,都快兩天了,愣是一個字都沒吐過。我都懷疑他是不是啞巴。”冷?有些人是天生不善言談,有些則是不屑也不願開口。
冷,有很多種。
像‘他’的冷,是上位者獨有的霸氣我傲氣。所以‘他’適合冷……
甩甩頭,怎麼又想起他了?都十年了,為什麼那張臉還是那麼清晰?當年的事,當年的人,這些年來都沒有刻意去探尋,畢竟,我不想把過去帶到現在的生活裏,隻當是個回憶。隻是偶爾想起紫馨,心裏還是有點不舒服。不是恨,也不是牽掛,更多的是疑惑……
“少爺,怎麼了?是不是又疼了?快讓我看看!”探手,就想摸上我的脈。反手握住若兒的手,“我沒事,隻是有點累。”
“嗯,那少爺先休息,我出去告訴小蘭她們,免得又胡亂猜想。”為我掖了掖被角,“這是帝公子的別院,離城不遠。不過他現在有事已經離開,留了那個‘冰人’來照顧你。說是等送咱們到了地兒在拿報酬。還有待會兒還要吃藥,可不許睡沉了。”
“知道了。”無奈地應到。目送若兒離開,待到房門輕合上,屋子又回複了冷清。先不說那位帝公子的神秘,單是他尋的借口也合理。隻是……
那人是誰?竟能抑製我身上的疼痛。若兒與苒兒從小便習醫,且都略有小成。這次遇到這樣的人卻是什麼好奇都沒有。
那,究竟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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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
再次醒來,已是日近午時。
陽光透過窗欞,映的滿室亮騰。偶爾吹如幾絲涼風,不冷,卻沁人心脾,帶著室外淡淡的花香。
看了一下周圍,輪椅就在床榻旁邊,隻要挪到床沿,就觸手可及。
睡了這麼久,是該坐會兒了,不然骨頭都要散架了。
懶洋洋的坐起,用手支撐著整個身子的重量,我有些困難的挪動身體。體力,還是不夠嗬,不過人似乎輕鬆了許多。手,勉強地夠到輪椅的車把,想要坐上去還是有些難度。因為雙腿,根本使不上力。對常人來說必不可少的行動工具,對我來說,卻是無法擺脫的負擔。
如果,如果當初沒有推開那扇門,如果當初,不擔下罪責,今天又會是怎樣一翻光景?若真是那樣,想必如今的自由也會是種奢望吧?
呀!慕地一驚,因為方才一時走神,手下一滑,整個人竟順勢摔了出去。
這下慘了,一定會很痛,畢竟,這兒可不是我的湫水山莊,哪兒都鋪著一層四厘米厚的地毯。
本能地用手護著臉,隻要臉不受傷,就算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若兒也不會那麼快發現。這身體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常年生病的原故,皮膚白的近乎透明,就算是不小心輕捏了一下,下一瞬,定是一片青紫,異常的觸目驚心。而且,全身上下對痛覺特別敏[gǎn],稍重一點,都像是刺在心尖,疼痛難忍。現在,我隻希望不會太嚴重,若是又暈倒,若兒她們的眼淚一定會把我淹死。認命的閉上了眼……
預料中的疼痛並沒有傳來,卻是跌進了一個陌生的懷抱,熟悉的味道一如夢中,讓人安心,不由自主的想要依賴。
不對,現在可不是在做夢,而且這不是若兒。
猛一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刀刻般,棱角分明的臉。不算特別的惹眼,但他周身的冷硬卻能在無形中吸引人的眼球。一身無形的氣勢,讓人無法忽視他的存在。他的眼睛,如一泓幽泉,深邃冷傲。不難看出,這樣的人,無心。
不對,剛才沒有感覺這屋子裏還有其他人的氣息啊,難道說,真睡糊塗了?
“你是誰?”淡淡地望進他的眼睛,動了動被緊擁的身子,雖然不排斥他的味道,但不表示我會隨便的讓人抱著。這些年,能近身的也隻有若兒和苒兒,再就是娘了。
“帝灝。”冷冷的語調聽不出有什麼情緒,輕鬆的抱起我,順手取下狐裘給我裹上。
“帝?是你救了我。”他就是若兒說的‘冰人’了,怪不得那幾個平常噪舌的丫頭會那麼安靜了。
“你的名字。”不是問句,卻是命令的語氣。
“你也是這麼和你主子說話的麼?”其實不用想也知道答案,我這算是白問了。
“名字。”冷冽的看著我,還是那張毫無表情的臉。
“夜嵐。”不想再糾纏下去,示意他把我放到輪椅上。
睡了這麼久,有點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