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像你那麼無聊。”安逸不屑地丟了個眼神。
“你--”
“好了小朗。”歸同話音一轉,“還是我來說吧。雲夜知道未央閣嗎?”
未央閣?知道,我,當然知道了,自己親手繪製的樓宇,又豈有不知之理?隻是這個名字,好遙遠呢,似乎在什麼時候,已經成為了過去……
“聽說過。”淡淡地回道,思緒卻有些許恍然。
“半年多前,暉帝使人殺了身在曦瀾皇宮,被世人稱為樂神的未央閣之主--若夜公子。”
“這次戰爭……與若夜公子……有何幹係?”難道真如黑老所言,這一切,都是因為我?手,不由攥緊了些,心頭微顫。不要,我不想成為借口,成為任何人掀起血腥的借口。暝,我說過的,我怕吵。你不能為我,而背負殘忍的罪名……
“哼!幹係可大了!暉帝的荒淫無度早就不是什麼秘密,可是他也真不知好歹,居然連瀾帝的人也敢動。哦,雲夜你大概也不知道那個若夜公子是瀾帝的寶貝吧?”不等我回答,成朗就逕自說了下去:“話說瀾帝對那個若夜公子真是寶貝的不能再寶貝了,就連他綁架刺殺自己的女兒都毫不在乎,整天把他捧在手心裏。可惜--”
“小朗,別胡鬧。”歸同不讚成地皺眉,“雲夜你別聽他瞎扯,那都是他自己胡亂猜的。家師曾言及,若夜公子的智慧文采非常人所能及,得瀾帝青睞實在情理之中。隻是當時的暉帝與戚翰岩王對他亦有所圖,才會有後來的悲劇。不過,令人不解的是,瀾帝竟未追究。”
家師?我應該不認識吧?在他們口中聽到以前的自己,為何心,竟是那麼的平靜?就像在聽故事一樣……
“嗬,雲夜你知道為什麼除了沐衡國以外,他們都想得到若夜公子嗎?”成朗故作神秘地向我眨眨眼,一副“我知道,快來問我吧”的模樣。
眼神不由暗了下來,當初“她”的話,又不知不覺地跑入腦海……
“清鳳……”我知道,不該當真的,要信“他”。可為什麼,心,又陣陣地犯疼了呢?腕上的觸♪感溫潤柔和,不由自主地伸手握住,緩緩地貼在心口,疼,好疼呢,你,又在哪裏呢……
“啊?”成朗一臉失望地摸摸鼻子道,“原來雲夜知道啊!虧我還想賣關賣子。”
“這有什麼,現在天下誰不知若夜公子就是傳說中的靈神清鳳!不然我餘暉怎麼可能敗的這麼慘!哼!都是他們活該!可是憑什麼?!憑什麼死的都是我們老百姓!如果若夜公子真是母神轉生,他就該顯靈讓我們這些無辜的百姓看看!”安逸眼眶通紅,悲憤的怒吼聲中夾雜無盡的委屈,倔強的甩過頭,不讓我們看到他眼中強忍的淚。
“母神?”眉頭不由皺起,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
“咦?雲夜不知道?”見我搖頭才繼續說:“四國曆來就流有‘赤龍清鳳’的傳說。傳說‘赤龍’為萬神之主,雖手掌萬物生死,卻生性冷酷無情。‘清鳳’清雅溫柔,擁有不世容顏,尤其是他左額角上的銀色鳳紋,更為其添了份神秘和清靈。所以,雖然‘赤龍’才是神主,可是百姓更喜歡更崇敬的卻是‘清鳳’,尊他為‘母神’。所以,當老百姓知道是暉帝殺了他們心目中的‘母神’後,餘暉已經喪了民心。”
歸同看了看一時情緒低落的安逸,輕歎了口氣,“但是戰爭,禍及的還是百姓。”
一時間,馬車裏一陣沉靜。
眨了眨酸澀的眼,無奈地歎了口氣。說了這麼多,可他們還是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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