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段(1 / 3)

笑容,不是自鳴得意的笑容,而是氣的你腎疼的惡毒。

“紅外線可以織成漁網,但隻要找到主連接器就可以切斷電源。”

苗嘉翼一邊解說,一邊重新破壞藍鷹的防護體係,如入無人之境一般將高科技儀器拋擲身後。

藍鷹一瞬間相信就是苗嘉翼偷走了他的畫。

“但破壞這樣的係統是需要時間的,所以一定是裏應外合才能盜走這副畫。”

這句話一出不要緊,藍鷹的手下臉都青了:“血口噴人!無憑無據……你這是栽贓陷害!”

藍鷹怒目而向辯解的手下,他要聽苗嘉翼把話說完。

苗嘉翼已經衝破了重重阻擋走至畫框前:“1876年,法國印象派第2次聯合展覽會展出了莫奈共18件作品,此件以2千法郎的高價售出。”

苗嘉翼隆起長發在腦後束起馬尾辮:“這幅畫最初叫做《日本美術品》,藍叔叔應該沒有探究過吧?”

苗嘉翼從牆上取下畫框端在胸`前轉身而向藍鷹。畫框剛剛好把苗嘉翼的上身圈在其中,一綹碎發悠然間垂落遮擋、隱約俊朗的麵容,仿佛畫在飄動。隻是畫中人的絕美笑容令人不敢去接近,哪怕多看一眼都要被奪去靈魂。

藍鷹晃過神來,他知道苗嘉翼還有一大推話沒說完:“看來你知道這是一幅什麼畫了?”

苗嘉翼放好畫框,靠近藍鷹:“這是莫奈早期的作品,畫中穿著華麗和服的金發女人是畫者的妻子,名叫卡繆。這副畫後來就被稱為《穿和服的女子》。”

藍鷹沒有露出驚訝的表情,可是心中驚歎於他是怎麼知道自己丟的這幅畫?難道已經有了線索?

“這幅畫最初就作為拍賣品,一直在私人收藏者間流轉。仿品雖然眾多,但是沒有一幅能代替珍品。就因為畫框從未被換過,更不會被仿造。”

苗嘉翼已然做好了要離開的準備:“對這副畫感興趣的人分為三類,一是對日本文化的崇尚,二是對莫奈的個人崇拜,三是,對於畫中這位忠貞愛情與婚姻的夫人的崇敬。不論是哪一類,都不會把畫框棄之不顧。”

“你的結論。”

“一,如果是出於收藏,盜賊還會出現想辦法把畫框帶走。二,如果不是出於收藏……”

苗嘉翼走上樓梯,散開發髻:“就是發自肺腑的要惡心您。”

藍鷹此刻的表情真的是比吃了蒼蠅還要惡心:“我希望你做出的判斷是第一種”

“藍叔叔,您擺出要殺人的摸樣也改變不了事情的初衷。”

苗嘉翼蹬著樓梯,並沒有要等藍鷹一起上來的意思:“失畫已經三天,三天之中防護係統沒有被重新開啟,盜走畫框輕而易舉。可是盜賊卻沒來。”

苗嘉翼居高臨下看著藍鷹:“想想您的仇家,或是與這幅畫有牽絆的人……如果您願意訴說,我願意傾聽;如果您有懷疑的對象,我幫您確定凶手。”

藍鷹瞪著金色的鷹眼,嘴裏含著一口血水:臭小子,我最大的仇家就是你老子!現在最讓我惡心的就是你!不對!

藍鷹吞下血水,整理散亂的心境:仇家可不是自己討厭的人,更不是要探究自己秘密的人。

藍鷹頭腦中閃現犯罪嫌疑人A——王東陽。

上個月王東陽被一群女人追至闌珊區,藍鷹恰好在牌坊下。忘記當時是出於什麼心理,怎麼也沒讓王東陽進來。之後,王東陽是被五馬分屍式抬走的。

藍鷹後背一涼,那日王東陽的大眼睛裏裝的都是自己的壞笑。

藍鷹轉身,腦中又閃現犯罪嫌疑人B——羅旭。

兩個月前,羅旭和方旭到山茶花喝酒。羅旭懇求方旭在下麵一次的對話不知道為什麼就被藍鷹聽見了。藍鷹沒忍住笑被羅旭發現被偷聽之後藍鷹笑的聲音更大了。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說出這樣一句話: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你在等十年吧,羅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