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段(1 / 2)

音未落,就聽身後有個低沉悅耳卻又微微顫動的聲音說道:“寶、寶。。。。。。寶兒麼?”

好久沒有聽到寶兒這個名字了,也沒有想到寶兒這個人。我僵在那裏,明知道不該回頭,但又無法毫無感應地飄然而去。

言耒的手臂在我的腰間微微用力收了一收,隨即半轉身笑道:“原來是真川兄啊。”

說著話時,他鬆開手,示意我先行進廳堂內坐下。

隻聽得莫真川——江寶兒的表哥低低的“啊”了一聲。

我尋了個背光的位置,側著身子坐了下去。裝出和幾位扈從說話的樣子,暗暗拿眼睛朝門口瞄。

也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隻看到莫真川猶疑不定地往這邊看了又看。一度,我以為他會隨著言耒一起進來喝茶,結果,隻見他始終站在門外,言耒根本沒有邀請他進來的動作。

兩人低聲說著話,好幾次他的視線掃向我這邊,但終於還是向言耒一抱拳,斷然掉頭而去。

我稍微鬆了一口氣。倒不是我怕見到寶兒的家人,而是彼此沒有見麵的必要。徒增傷感。

不過。。。。。。

言耒一派輕鬆地走了過來,我張口問道:“為什麼他會在京城裏?”

瞬間,言耒的神情一變,但是最多也就半秒鍾,他就恢複原來的神態,柔聲笑道:“太後娘娘的壽誕在即,王爺封邑所產的特色土產,自然要趁及時進獻到娘娘駕前。”

我低頭喝茶,沒有再說話。又不是貴重物品,隻是土產,押送壽禮這種差事,需要動用到莫真川這樣級別雖不是最高,但也不算低的軍職人員嗎?

在持續的疑慮不安中,我回到了王府。

寧王依然遲遲未歸。

第二天,我更加在府裏待不住,

56、前夜 ...

也不是真的想出門,隻是團團轉,煩躁不已。

吃中飯的時候,戎浩出現在我麵前。看不出絲毫異常,態度隨和地邊吃飯邊跟我聊天。

我擱不下心裏的擔憂,是在無法瀟灑愉快地和他閑話,徑直打斷他說話,單刀直入說道:“昨天我見到莫真川了。除了他,你手下。。。。。。還來了多少人?”

要是他真的在調集兵馬,準備暴亂,那就太可怕了。

他正舀起一勺湯,垂著眼簾,動作舒緩流暢地將湯送入口中,好像我根本沒有提過任何疑問。

我擱下筷子,注視著他,靜靜等待他的回答,不給他蒙混的機會。

“嗯,”他淡淡應了一聲,“今年是個豐收年,又趕上母後五十大壽,各地方都用心備了壽禮。車馬箱籠多了,難免要多些人手押送。對了,我看到禮單上有一套世博城府衙進獻的極品鴿血紅首飾,我把它從禮單上撤下來,給你留著好不好?”

我心神一蕩,瞬間對近在咫尺的這個人生出了無限的愛意。

“當然好了。不過,那不是送給你母後的壽禮嗎?擅自留下來會不會太不禮貌了?”我不無忐忑地問道。

“無妨。”他對我微笑著,“這樣隻不過是省得再從母後手裏要回來而已。母後手裏的東西,隻要我開口,沒有要不來的。”

真好。有這樣的媽媽真好。我也笑著看著他,心裏甜滋滋。。。。。

“啊!對了,我想起來了!幸虧說到這個,”我高聲道,“我們把京城寧王府的珠寶統統打包,帶回世博城好不好?”

“咦?你不是把我世博城裏王府的珠寶都帶進京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