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作,燕甯沒有看到,未離確是看得一清二楚,不屑的輕哼了嗯一聲,不就是苦肉計嗎?

他原本是想過殺了莊逐言的,但是現在阿甯和他畢竟已經有了交情,若是以後她知道莊逐言死於他的手中,他怕她會怪他。

他承受不起這種後果,還不如將莊逐言打落塵埃,讓阿甯看清楚,這個人的真麵目。

未離選擇了出手相助,自然之後就要跟著他們才行。若是他也受傷了,且是為了幫莊逐言才受傷的,他們絕對不可能忘恩負義的讓他再獨自一人上路。

未離淡淡地瞟了莊逐言一眼,經脈逆襲半個周天,莊逐言眼睜睜地看著他臉色從白皙慢慢變成了蒼白,細細密密的汗珠浸濕了額間的發絲,未離臉上沒有任何痛苦之色,依舊麵癱地厲害,但任誰看到他這副樣子,都知道他身體出了問題。

正因為他的克製,再加上那張過分年輕的臉,竟生出一種可憐的味道來,真是見鬼了,那個殺人不眨眼的鬼見愁怎麼可能可憐!

即使莊逐言自認為足夠鎮定,在看到那人脣邊慢慢溢出血色之後,也不僅微微睜大眼睛。

燕甯剛出來完莊逐言的傷口,就看到他目光幽深地盯著她身後看,不禁回頭看去,就看到未離一臉漠然的站在那裡,臉色甚至開始泛灰,嘴角的血跡正被他輕描帶寫地慢慢擦掉。

燕甯驚道:“未離,你也受傷了?”

第四十四章 醋溜小逐言(中)

燕甯驚道:“未離,你也受傷了?”剛才不還好好的嗎?怎麼才一轉眼的時間就這樣了?燕甯心中有些疑惑,但見他神色一如之前般漠然,抬手將脣邊的血跡擦了便算了事,莫不是他之前就受傷了,隻是一直強忍著?

這樣一想燕甯又覺得這青年太過胡鬧了,哪有人這般不將自己的身體當回事的,燕甯想了想,還是伸出了手,想幫他把脈看看傷勢。

脈門這種地方,很多人還是忌諱別人查看的,尤其是江湖中人,兩人並不熟悉,燕甯的動作放得很慢,男子隨意便可以躲開,但直到她抓住男子的衣袖,他仍沒有躲閃的意思,她才放心的將手搭在他的手腕上。

柔軟微涼的指尖搭在脈門的位置,未離的手不自覺的抖了一下,心也不受控的狂跳起來,為了不讓燕甯察覺到他過快的心跳,不得不凝神靜氣。

燕甯感覺到他渾身僵硬,隻當他不習慣,加快了探脈的速度,一會之後,便收回了手,說道:“你受了內傷,好在並不算嚴重,好好休養很快很快就能痊愈,今晚你就隨我們回營地休息吧。”

未離似考慮了一會,才淡淡地回了一聲“好”。

莊逐言冷眼看著未離這番作態,哪裡還會看不出來,他對燕甯有所圖謀,隻是這圖謀到底是單純的一見傾心而心生好感還是籌謀已久的刻意討好,他還不能確定。不管怎樣,他現在也不可能當著燕甯的麵把人獨自留在這荒山野嶺,既如此,還不如將人帶著方便,讓歸雲盯著他,人在明處總比暗處要好得多。

如此想著,莊逐言也不多說什麼,隻在燕甯耳邊虛弱地低聲說道:“走吧。”

燕甯見他滿眼疲憊,臉色非常差,擔心他失血過多,連忙點頭,隨他一起走在前麵。

莊逐言臨走前瞥了歸雲一眼,歸雲接收到自家主子的眼神示意,立刻後退幾步,與未離並肩而行。才走了一小段路,歸雲便敏銳的發現,身邊這個年紀比他小好幾歲的青年很不簡單,莫說未離現在可能受了內傷,就算是在自己全盛時期,也做不到青年這般,落地無聲,氣息盡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