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忍不住推開我,說,你朋友還真是鍥而不舍。我有些迷茫,不知道該怎麼說。你還是接下吧,或許真有什麼事。滾***!我突然變得煩躁,忍不住罵了一句,並一把奪過我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按了關機鍵。之後再沒有鈴聲吵到我們,我的心情卻久久一直不能平複。
第二天,我一直想給BEN打個電話,跟他解釋一下,但始終沒打,因為我不知道到底該對他說些什麼。BEN也再沒打電話來,我和BEN就此失去了聯係。
我的生活又一度回到從前,身邊時不時出現一些女人。和她們調情,調完情,然後上床,我沒讓自己感到寂寞過,我也得到了筷感,但卻始終覺得和她們做沒和BEN做過癮。我想過去找BEN,但還是沒找,我想可能是我的自尊心在作祟。
就在BEN這個名字在我的腦海裏漸漸要消失的時候,一天夜裏,我接到一個電話,手機屏幕上顯示那一串號碼時,我一度沒想起這個手機號碼的主人。是BEN,我覺得驚奇,我沒想到他會再給我打電話,我們失去聯係已經將近有兩個多月。電話裏BEN的聲音聽起來很淡,和從前的他很不一樣。BEN甚至連招呼都沒打,直接就問我現在能不能開摩托車去接他,並把地址告訴了我。他說的那個地方屬於近郊的一個地方,並且那時已經晚上十點。我聽BEN說完,沒有立即答複他,我在猶豫著到底要不要去。若是BEN開口求我,像他在床上發嗲時那樣,我一定會邊罵邊回絕他,讓他去見鬼,但是BEN一句話都沒說,隻是默默地等我的答複。好,你在那別亂走,我開車去接你。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那麼說,但我確實那樣說了。
到他所說的那個地方時,已經是午夜。風很大,露水又重,我不知道這兩個小時BEN是怎樣在馬路邊度過的。我把摩托車開到他身邊,BEN臉色極差,緊抱著手臂並瑟瑟發抖。上車。我說。BEN顫顫巍巍地上了車,我讓他抱著我的腰,把胸口貼在我背上。BEN聽話地做了,他貼上來的時候,我感到一股刺骨的寒冷。
到他家時,BEN坐在我車上一直沒有下來。到了,BEN。最後我忍不住說。長時間地迎著風吹,我也不免開始感覺到冷,欣慰的是身後那個身子已經逐漸暖和起來,但他依然緊貼著我不肯放。BEN?我又問了一句。感覺到身後微微動了一下,抬起手好像在臉上抹了下什麼,然後從我的背上離了去。我該覺得輕鬆的,風吹起來,卻嗖嗖的涼。
謝謝你,蕭琅。我從沒聽BEN用這種口氣跟我說過話,正準備回頭看他,BEN已經從我車子上下來,頭都沒回的走了。
淩晨時回到我的住處,一夜沒合眼。
第二天,不出我所料,BEN給我打電話,說想請我吃飯,算是為昨天晚上的事謝我。我沒有拒絕。我和BEN第一次在一家比較正式的餐廳吃了飯,他已經一改昨天灰暗的情緒,整個人重新活潑開朗起來,BEN又變成了我認識的那個BEN。我問他昨天他是怎麼了,怎麼三更半夜一個人跑到那種地方。BEN說沒什麼,本來和一群朋友約好到山上的一家吧聚會,但中途出了點意外,他一個人就被落在那了。我當然不會對BEN的言辭抱以相信,但BEN既然不想說,我也不打算再問。
吃完飯,BEN問我願不願意跟他去一個好玩的地方。我問什麼地方。BEN神秘地說去了就知道了。我和BEN去了,但沒想到BEN帶我去的會是那個地方。成群的喜歡玩男人和喜歡被男人玩的男人們聚集在一起,在這個空間裏他們再沒有任何顧及,因為他們彼此都是一樣的人。BEN問我以前有沒有來過,我說沒有。BEN狡黠地笑了,他的笑容讓我想起我和他第一次上床時他說來教我的那些話。你們真是一群變態。我說。我知道自己不該那樣說,但我忍不住。我覺得難堪,我覺得自己根本不應該進到這個圈子裏來。我本來是個正常的男人,我可以有很多女人,並從她們的身體中得到樂趣,但是現在我卻和一群和我一樣身為男人的男人們在一起,如果有可能的話還可能與他們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