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的人可不少,實非良人之選。”楚亦鴻細細地與她分析。

楚幽幽雖然對自己的眼光有信心,這一次總不會如上輩子那樣的失敗,可卻不能駁了父親關懷之意,她組織了一下語言,試圖說服他們,“祖父,父親,二叔,幽幽明白,父親所說的也都在理,可幽幽覺得晉王也並非沒有可取之處,且看晉王如今的身份地位,二十之齡至今卻並未娶妻生子,就連侍妾通房也無,幽幽看過並非身體的緣由,至於是因何幽幽不得而知,隻是能扛得住皇上的賜婚還有太後的指婚這一條,便可知晉王並非易與之輩,隻他不想要的便沒人能奈何得了他,即便是今上和太後也是如此。那麽,幽幽是否能夠認為,隻要能夠得晉王的認可,其餘的實則有些多慮?”

“幽幽如何有信心成為晉王心中認可之人?”楚老爺子皺眉,這是為晉王說話?

楚幽幽搖了搖頭,“幽幽並無信心,幽幽此話還有另外一層意思,若如祖父所言晉王對幽幽有意,那麽如此強勢的晉王恐怕不會輕易放手,既然如此,何不往好處想?既然晉王符合幽幽無侍妾、無通房的要求,且對我有意,如何做,能否達到想要的目的,也是看我有沒有那個能耐和魄力,未戰先言敗,結果如何能如意得了?”

楚亦鴻張了張嘴,有些難以反駁,的確,即便料到了可能的最壞的結果,可是對於晉王對幽幽有意這件事,他們除了躲著避著實在沒有別的辦法,且一直躲著避著也不是長久之計,如今還無人知道此事,若叫人知道了,幽幽怕是難以覓得如意夫婿。

楚老爺子看了他的小十好久,唉,他家小十就是太聰敏了,心也太軟和了些,且不說她自己的終身幸福,隻恐因為自己連累了家人,凡事皆往好處去說,隻是太委屈了些。“幽幽啊,委屈你了。”老爺子喟嘆。

楚幽幽搖頭,“幽幽可不覺得委屈,說不得晉王正是幽幽的良人也未可知,幽幽沒有那麽大的情懷,可是自個的良人卻是能夠有那個能力把握得住的,同樣的,若不是我想要的,也沒人能逼得了我,我自有全身而退之法。祖父、爹爹、二叔還請放寬心,多給幽幽些信心可好?我楚十從小到大,說出來的話何時做不到?”

在座的無一不無奈的搖頭,隻是這無奈中又有多少對於這件事情無可奈何的苦澀?還是委屈了她了罷!

夜朗星稀,楚幽幽坐在窗前看著窗外月色灑滿地,想到今日和爺爺、父親他們說的話,委屈?不,她可不是獵物,誰是捕獵者還未可知!看,今日皇甫瑜不就妥協了嗎?她對自己有信心,想要的如果還不夠完美,就讓他雕琢成為適合自己的,屬於自己的,離開自己便再也找不到更合適的。

隻能說,最後一條,光是楚幽幽對於能夠讀心的晉王的特殊性便占據了獨一無二的位置,隻需稍加努力,或許便離楚幽幽的成功不遠了,何況有個人還心甘情願的入套不是?

☆、禮物

摩挲著案上的《金匱集錄》,楚幽幽對於拿下晉王這個想法更肯定了些,想著今日窺見的那個紫色袍角,心下有了主意,便吹燈歇著了。

次日,楚幽幽隨春芽一起去庫房尋來湖藍色亭臺樓閣小橋流水提花的古香緞一匹、白地淺藍色曲水紋浣花錦一匹、素錦一匹,看著這些花色的布匹,想著皇甫瑜慣常穿的紫色,雖則這炙熱的紅與冷靜的藍結合之色與他的氣質很是相符,襯得他高貴而又神秘,可總是穿一個顏色未免單調了些,想著上一回Leo給咬破的衣衫,楚幽幽一陣發笑,便想著借此主動出擊,既然他做到了她想要的光明正大,那麽總得給些甜頭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