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個心靈手巧,哀家看瑜兒也是喜歡得緊。”太後調侃道。

楚幽幽被調侃得臉紅,扭捏的不知該如何作答。幸好皇後接了話,“哦?楚小姐昨兒個送了一雙鞋子給母後?”皇後有些好奇,這是何故?

楚幽幽正不知該如何接太後的話,自然是接下了皇後的話頭,“臣女的家中若是有人過壽,除了長輩賜予的壽禮,做兒女的也是要給母親獻上一份禮物,因孩兒的出生是母親的受難日,自當報答生恩。昨日是王爺的生辰,感念太後娘娘的生育之恩,因而送了雙鞋子來,隻是些許小心意,不足掛齒。”

太後聞言也是贊賞,原是楚家的家風,想來楚家的兒女都是真真的孝順,不是作偽,心下滿意。

皇後看得太後滿臉的贊賞,心下一個咯噔,平日裏她雖也有做些抹額等物進獻於太後,但往年皇上壽辰裏,她可沒這麽個想法,與之相比竟是落了下乘,這楚家小姐可真會做人!心裏鬱鬱,麵上卻也滿臉笑意,隻是不達眼底罷了。

“楚尚書的家風歷來是好的。哀家且聽聞,他這孫子輩隻有你一個女兒,父母兄長想來都是極寵愛瑾丫頭的。”太後道。

“回太後,雖說因為獨女難免會多關註一些,可血脈至親,對於臣女的祖輩父輩來說,每一個孩兒都是他們的寶貝,無價之寶。臣女得了他們的愛護,自然也是愛重他們的。”提及家人,楚幽幽麵色柔和,多了幾分暖意。

許是想到了皇上和晉王,太後的眉間添了一絲鬱色,“你且說說,這之中的相處之道。”

楚幽幽註意觀察太後的神色,自然是察覺到了她神色間的變化,大概猜測到了原因,皇家的親情變幻,個中因由,難以明了,思索一下,楚幽幽答曰:“常言道,父慈子孝,母慈媳敬,兄友弟恭。依臣女看來,這慈、孝、敬、友、恭,都是相互的,既可以說因為父慈所以子孝,因為母慈所以媳敬,因為兄友所以弟恭,但也可以說因為子孝所以父慈,因為媳敬所以母慈,因為弟恭所以兄友。無論是誰,隻要付出了真心,不說十分的回報,三分自然也是有的。”

太後深思,道理自然是說得通的,可是她與晉王之間,她防著他,他對她許是失了望,也不會靠近她,誰都不願意靠近一步,想來是很難做到母慈子孝了,但若是楚幽幽的話,母慈媳敬應該不難做到,依晉王對她的寶貝態度,或許他們之間可以不那麽僵?

一瞬間太後想了許多,皇後觀太後沒有不愉,順道表了孝心,“母後仁慈,兒臣和皇上對母後也是敬愛的,常思如何能夠報得三春暉。”

太後也順著她跳過這一話題,“皇後和皇上的孝心,哀家自然是知道的,皇上日理萬機,皇後統領後宮,治理宮務井井有條,哀家也是心疼你們勞累,餘嬤嬤且去哀家庫房看看那百年的人參在何處,尋了送去鳳陽宮給皇上和皇後補補身子。”

皇後欣喜的謝恩,太後也是看重他們的,方才因一雙鞋子而起的鬱鬱不樂減了幾分,且送去鳳陽宮,她便有更多的機會請來皇上。

太後滿意於皇後的識相,想到正在籌備的選秀一事,腦袋轉了個彎,問道:“哀家聽聞楚家有男子四十無子方能納妾的規矩,可是真切?”雖說晉王一向於女色一道上敬謝不敏,目前也隻對楚幽幽親近,可誰知道開了竅的男人是不是會有其他想法?太後不能主宰晉王的想法和作為,但楚幽幽的想法她還是要知道的。

楚幽幽心裏一個咯噔,納妾,納妾!誰要納妾!心裏對於太後提及這個話題的目的何在也是明了,光看皇後眼底的幸災樂禍便明了,但她卻不顯得著急,反而悠哉淡然的回道:“妾的存在,依臣女看來是為了延綿子孫,因而四十無子不得納妾一說不無道理,且臣女的先祖便是為了兒孫能夠修身養性不耽於女色,從而有一番作為,方才製定的家規。妻妾不睦、後院失火、寵妾滅妻導致官路不暢的例子比比皆是,臣女家人常以此為戒,靜思己身。臣女的父母兄嫂恩愛兩不疑,家庭和睦,臣女自然也是希望未來的良人與臣女夫妻相得,一生一世一雙人的佳話自然也是臣女所憧憬的。至於納妾與否,依臣女看來,不在於妻子,而在於丈夫,郎君有意於第三個人,妻子其實沒有什麽辦法。”但我不會主動給自己的男人納妾!未完的話方才是楚幽幽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