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謙回頭笑笑,“一些無聊的事情。”

“謙。”西爾維婭扳過楚謙的肩膀,“這個世界本來就是這樣,不是一個人的錯。”

“西爾維婭,你在擔心什麼?”

“你的背影,很悲傷。”

“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怎麼知道?”

“一般情況下你是不會到這裏來的,說吧,有什麼是我可以幫忙的?”

“不是需要你幫忙,隻是這是你下決定的時候了。”西爾維婭停了一下,仔細的看著楚謙的表情,“當初讓你失去父親的那個人,已經落到我們手裏了。”

楚謙還是不說話。

“你有什麼想法?”

西爾維婭有點著急,他不是應該很在意這件事情嗎,但是為什麼會沒有一點反應!

“用你們的方法解決吧,隻要讓他罪有應得就好。”楚謙說。

“他殺的是你的父親。”

“西爾維婭,我不想再追究這件事情了,他的背後還有人,背後的背後還有背後,誰才那個終極操縱的人,是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卡莫拉家主還是我這個從一開始就不懂事的兒子?”

“西爾維婭,我真的累了,這件事就請你幫忙處理了吧。”

“謙,你總是出乎我的意料。”

“謝謝。”

西爾維婭不聲不響的走開了,留下楚謙一人。

慢慢閉上眼睛,這個世界還是原來的樣子,

62、第六十二章 重返法國 ...

但是原本支撐自己走下去的信念沒有了,他承認自己和卡莫拉之間,準確的來說是和耶薩之間達成了一個約定,耶薩幫他找出殺死父親的凶手,於此同時他會呆在卡莫拉極盡所能的幫助他奪取家主的地位。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當初耶薩說過那個人的名字是凱爾,照他當初的表情來看應該也是他的一個對手,現在來說,耶薩又解決掉一個,離成功又靠近一步。

那麼,他該怎麼辦?楚謙比任何人都清楚,他從心裏排斥著那不勒斯的一切,尤其是在看到母親與父親的結果之後,這種排斥已經轉化成了一種厭惡。

如果說在上一刻之前支撐著他的是對於父親的那份敬仰,現在這份敬仰也已經變成了一剖黃土,畫上了一個圓滿卻零碎的句號。

句號之後是什麼?一個故事完結了就需要另外一個故事來替代,他需要重新給自己的生活定義一下。

“蘇澳轍,你該收手了!”文伊雙手猛拍桌子,滿臉的憤怒。

“為什麼?”蘇澳轍看著他問。

“你居然還問為什麼!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差不多已經是整個意大利商人的眼中釘了,難道還不該收手嗎!”

“不夠!”

“什麼?”文伊滿臉不可置信,“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要讓他看到我,隻是看到我這個人就好。我知道以前是因為我不夠優秀,能讓他注意到的方式隻有我比身邊的人都強!”

“瘋子!你和你哥兩個人都是瘋子!”文伊有些氣急敗壞的說道。

“也許吧,不過我不妨告訴你,如果你還執意不回國的話,我可不敢保證X市的那隻狼什麼時候會真的發瘋。”蘇澳轍調節了一下氣氛故意調笑著說。

“我回不回去關他瘋不瘋什麼關係!”雖然這樣說,文伊還是紅了臉。

“那你就再等一等。不過……後果自負!”

“澳轍,你別想岔開話題,我了解你現在的想法,但是你這樣做有用嗎?”文伊歎了一口氣。

“如果說他看不到你隻是因為你不夠突出的話,那他也應該看到比你突出的人才對,但是你看他愛上誰了嗎?那個卡莫拉的耶薩?更何況你的背景你的朋友也是你的一部分,你根本沒必要改變什麼。”

“你什麼時候學會說教了?”

“我本來就是個老師。”

“但你現在是我的操盤師,如果你肯多加一個身份的話,我倒是可以考慮一下呢剛才的說的。”

“我在你公司的職位還不夠多嗎?”

“不一樣。”蘇澳轍笑道,“文伊,我大哥真的很辛苦。”

文伊走出蘇澳轍的辦公室,滿腦子都是蘇澳轍剛才說的那些話,隻

62、第六十二章 重返法國 ...

是,那個人真的有這麼在乎他嗎?更何況他身邊根本就不缺人,他區區一個文伊,一個小小的操盤手又怎麼能入得了他的法眼,到頭來辛苦的隻會是自己。

文伊自嘲的笑笑,他不想回去,因為那裏是碎了一地無法回收的心。

楚謙很詫異,萬萬沒想到會接到文伊的電話,那個大學裏的年輕曆史老師怎麼也沒可能出現在意大利啊!而且還知道自己在這裏,而且還有他的電話號碼。

楚謙若有所思的去趕赴和文伊的約會,臨走之前還叫上一個保鏢,現在他的命是自己的,沒必要和別人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