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如此,權明玉也沒有多問,輕點了頭。
權墨焓朝著另一輛勞斯萊斯伸手:“申小姐,這邊請。”
申荷娜保持著微笑:“謝謝。”
她大方的上了車,並沒有什麼別扭的舉動。
待所有人上車後,權墨焓才駕駛著自己的車子,最後離開。
水晶麗苑。
客廳裏有兩個家傭在工作,偌大的屋子,顯得特別的冷清。
權墨焓從車庫的樓梯上去,見到主子,兩個家傭立刻招呼:“五爺,你回來了。”
權墨焓“嗯”了一聲,低問:“穀小姐呢?”
其中一個家傭回答:“應該在房間裏。”
“一直沒有下來?”
“沒有。”
權墨焓沒再問話,上了樓。
三樓更靜,越加的流露出一股寂廖的氣息。
這幾日,她一個人住在這麼冷清的屋子裏。
權墨焓的眼裏,湧了一絲深芒。
臥室的房門緊閉著,權墨焓輕輕的敲了一下。
沒有人應聲。
權墨焓這才按下門把手,把門推開。
一股子冷氣襲來,權墨焓的表情,微微一變。
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情緒,在胸腔裏一堵,又有些疼澀的漫延開去。
屋子很空,雖然家具不少,但卻充斥著空寂。
權墨焓走過玄關,看了一眼空空的大床,目光再環視了一圈屋子,靜默片刻後走向露台。陽光籠罩,太陽傘下的茶幾上,放著一疊糕點和咖啡。
權墨焓走過去,用手輕輕的挨了挨咖啡杯。
冷的!
權墨焓低垂了一下眼簾,又退回屋子裏。他走向小書房,把門推開,朝裏麵掃了一眼,沒有發現穀染染便退了出來。
她既沒下樓,又沒在臥室,去哪裏了?
權墨焓拿起手機,撥打穀染染的電話。
手機在書房裏響起來。
權墨焓掛了機,走向書房。
手機放在書桌上,壓著一個筆記本。那上麵,寫著治療隱疾的配方。
權墨焓拿起來,把上麵的方法閱讀了一遍,看到最後一句“祝你幸福”時,他深閉了一下眼睛。
一口氣從唇齒間沉嗬出來。
她走了!
卻也沒有忘記,留下治療他疾病的方法……
權墨焓納氣睜眼,目光落在書桌上的紙頁上。
那上麵寫著“權墨焓”三個字,在焓字的最後,有一點水的痕跡,把字都韻開了。
他伸手過去,用指肚輕輕的摩擦著那已經幹掉的濕痕。
那是她的眼淚。
摸著摸著,權墨焓突然把紙張抓攥在了手心裏,眼裏湧過一抹痛芒。
她不會再回來了吧!
他不是讓她等著他嗎?
為什麼,她還是走了……
她對他很失望嗎?
權墨焓慢慢垂手,用拳頭抵在桌麵上,像在支撐著他整個身體。
四個月的朝夕相處,早已經習慣了她的俏皮、她的小心機、小討好、小賣明撒嬌,早已經聽慣了她滿嘴的情話、甜言蜜語,習慣了她叫焓焓,習慣了她有求於他時的小狡黠……
那麼多的習慣,都是她的,那麼多的歡喜,都是她給他的,不是原來的穀染染。
他以為,她會等他的,卻沒料到,她走了,毅然的消失在了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