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扒蝦喝酒正聊的高興,突然外邊響起了敲門的聲音。馬克衝著秦海一樂:“我去看看。”說著把麵前的酒一口悶了進去,嘴裏叼著一根蝦就去開門。
一打開房間門,馬克看到了三個流裏流氣,染著長頭發的年輕人。馬克一愣,他不認識。別說不認識,就是認識的人他沒告訴別人他現在住在這個賓館裏。
馬克剛要發問,三個年輕人後邊轉出來一個個子不高,很有些微胖的女人。女人看著大概有三十多了,嘴抹的那叫一個紅,假眼睫毛長的都戴不住帽子。那眼睫毛往上一挑,帽子準掉。
沒等馬克發問呢,那個女人先發製人:“就你剛才在電話裏嗷嗷喊來著?”
馬克一下子明白了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剛才除了用手機跟秦海通話以外,剩下就有一個女聲問要不要服務的。估計就是這個了,馬克又把這個女人好好的打量了一遍。這整個就是一個水桶成了精,根本就不具備商業價值。
看到這裏,馬克樂了:“大晚上的,打擾我睡覺,我喊一嗓子還不行啊?你們還講不講道理了。”
三個小年輕的站到了那個女人的麵前:“兄弟,喊不是不行。你消費了,可以隨便喊。她要是不愛喊,你也可以喊,問題是你沒消費。”
馬克用下巴指了指那個女人:“就這,你還讓我消費?我消費啥?她消費我還是我消費她?”
一個耳朵上打了一堆耳釘的小青年往前走了一步,歪著頭看馬克:“兄弟,你挺囂張啊?”馬克真想說,我沒囂張,刑警隊隊長就在我屋裏喝酒呢。
不過馬克沒說,他回頭看秦海:“秦哥,這回你看著了吧?這賴我嗎?那個女人半夜打電話問我要服務嗎,我說不要,這不,來興師問罪了。”
秦海正在那努力的扒小龍蝦呢,頭都沒抬:“你問問他們想幹什麼?沒事別在這閑扯淡,讓他們趕緊滾,竟耽誤喝酒。”
馬克又把臉扭回到那幾個年輕人那裏:“聽見沒有?我老大發話了,有事說,沒事趕緊滾。”
三個小年輕的互相瞅了瞅,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你老大誰啊?敢不敢抱個萬?嚇唬我們呢?呦,挺有錢啊,還吃小龍蝦。我們兄弟也沒吃呢,你這麼羞辱我們的朋友,沒啥大事,咱們都是文明人,你給拿點精神損失費,我們哥們也吃點小龍蝦去。”
馬克讓這三個人給逗的實在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來:“精神損失費?她能損失到哪啊?臉都不要了,還有什麼精神可損失?最後跟你們說一遍,趕緊走,要不該攤事了。”
仨小年輕的又互相看了一遍,他們頭一回看見比自己還橫的。互相在眼睛裏都看到了對方的驚訝,他們終於確定,剛才麵前這人說的話其他人也聽見了。那就不是幻聽,那就是真的。他們能允許別人裝犢子,但是,他們絕對不能允許別人在他們麵前裝犢子。
滿耳朵耳釘的張嘴就罵:“我草——”話還沒等說完就在那定格了,伸進口袋裏的手也沒敢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