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所當然的回答:“當然是女的,難不成是男的?”
什麼叫自找沒趣,大概說的就是這種情況。
問問題的人最後反而是最沉默的,付誌過了很長時間才出了一口氣,坐正看著前麵漫無盡頭塞車:“我做檢察,隻是因為當初我的戀人覺得做檢察很有前途,而且司法體係裏,本來也是學校裏成績最好的才會被檢察院要走,所以當時還算是挺出風頭的吧……誰知道我真正考上了檢察,我戀人卻沒考上,於是就這麼分手了。”
人生的戲劇化,總是顯得很兒戲。
當初是抱著孤注一擲的心情去考試的,得到的結果卻沒辦法簡單的去說到底是滿意還是失望。
分手那天的情景他甚至還記得。
就在校園餐廳的小茶座,對麵的男人一臉認真的跟他說:“本來想說你沒考上的話,我們就分手,現在你考上了,結局還是一樣。”
辛健聽完他的話,很自熱的接了一句:“為什麼分手?”
這次,付誌隻是自己對著倒車鏡笑了笑,沒再吭聲,旁邊的人也沒再問。
——他們說著一樣的話題,卻在兩個不同的世界。
趙年一家死了三口,全家身上的傷口加在一起,超過二十刀。
屍檢是司徒茁做的,因為當時立案的時候也算是大案,所以直接派到了他手上。
法證法醫不分家是刑鑒係統的一大特色,司徒主修的是法醫輔修的是刑科,所以如果是案情比較特殊的個案,都是交給他全權負責。
但是畢竟一個人忙不過來。
所以他把屍檢的部分交給了鑒定所裏的其他同事,他主要是做物證鑒定。一直到趙卿提出死亡順序這個問題,他才重新把屍檢報告檢查了一遍。
當時的屍體已經都火化了,想要二次屍檢根本不可能。
但是研究完報告裏的相關記錄以及照片,他還是判斷了出來初次的屍檢是有誤的。
初檢上寫明趙家三個人的死亡順序應該是趙年,趙年的妻子,然後才是他的兒子,但是真正的死亡順序應該是趙年的妻子,趙年,最後是趙年的兒子。
之所以趙卿要搞清楚這個問題,是因為他提出了一個疑問。
在現場的物證當中,高鬆從頭到尾用的是一把刀,也就是他後來自首時候攜帶的那把,但是現場卻有兩把凶器,除了高鬆手裏的,在沙發上還遺留了一把,而這把刀上所采到的指紋,卻是趙年妻子的。
如果趙年一家三口都是被高鬆殺的,趙年的妻子拿刀幹什麼?
第 5 章
案情有疑問,當然就要查清楚。
辛建給司徒茁打了個電話讓他到檢察院,原本以為那邊免不了又是一頓牢騷,結果竟然很意外的,很痛快的就來了。
但就因為辛建壓根沒想到司徒會來的那麼快,所以他打完電話,其實是跟付誌一起去了一趟公安局,他想找最初到達案發現場的刑警聊一聊。
於是司徒到院裏的時候,碰到的是曹峰……
具體後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辛建跟付誌都不太清楚,隻是從那時候開始,任何時候曹峰再看見司徒茁,就會笑的非常微妙,而司徒的反應,就跟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
辛建跟付誌到公安局的時候,立案人都不在,他們直接去找的莊一偉。
“似乎隻要看見你們兩個一起出現,就不會有什麼好事。”被找到的時候,莊一偉剛從審訊室裏出來,看見辛健就樂了,招呼兩個人往辦公室走。
還沒進門,又被人叫住了說另外一個案子。
辛健站在辦公室裏掃了一眼莊一偉桌上的卷宗:“剛回來就挺忙啊……”
門外的人笑笑:“我們這邊忙完了,就輪到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