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對方大夢初醒的茫然表情,不禁皺起眉:“你最近去做賊了?”

吃飯喝水幾乎無時無刻不會走神。

結果等付誌說完了這句話又覺得有點耳熟,然後想起來似乎這是以前其他人最喜歡跟他說的玩笑。

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搖了搖頭,付誌遞給辛建一杯水:“你別每天晚上勞累過度,都一把年紀了。”

“勞累過度?你指哪方麵?”

敏[gǎn]的捕捉到這句話有歧義,辛建似笑非笑的看著付誌:“你還擔心我這方麵的問題呢?”

這次換付誌翻白眼了:“你好歹也是個公職人員,想問題能不那麼黃賭毒麼?”

差不多三句話不到就能往那方麵繞。

虧得辛建還長了一張一本正經的正氣臉。

明明在平時經常開的玩笑,不知怎麼辛建現在就是覺得有點異樣的感覺,辛建看著付誌的表情就覺得似乎是從眼底捕捉到了一絲尷尬和狼狽,麵色不知道是太陽曬的還是其他的原因,總覺得有那麼點紅。他往前湊了一下:“付誌,你會臉紅麼?”

這麼逼近,實在出乎對方的意料,付誌退得不及時,差點被他一下撞到鼻子,隻能下意識的推開彼此的距離:“你吃錯藥了還是忘吃藥了?”

付誌掩飾的太過明顯,以至於辛建幾乎不用猶豫就能準確的判斷出他的想法。

都是吃檢察這行飯的,他們平時的工作就是去分別說話的人到底說的是真話還是假的,想要看透付誌的心思一點都不難。

心裏的感覺很複雜,他對於這麼輕易就能夠影響到付誌感到有點遲疑,一半得意一半無措。

兩個人真的太近了。

彼此的氣息都清楚的噴在對方的臉上。

然後就在屋裏氣氛達到詭異的最高頂峰時,還是付誌猛的站起來,扔下一句要去洗手間落荒而逃。

留下辛建盯著門口,過了好一會兒才慢慢收回姿勢,然後揚起一抹苦笑。

——怎麼辦,好像有點危險啊……

剛才兩個人拉近之後。

他腦海裏想到的全都是那天晚上,付誌突如其來的一吻。

本來以為已經可以遺忘了。卻在認知到付誌對自己存在著一種感情之後,那些所有記憶又開始自發自動的複蘇。

包括付誌的喘熄,表情,每一個細微的動作。

男人最清楚意識到自己感情的時候,往往跟欲望是分不開的。

理智可以克製,友情的界限也可以模糊,但是對著一個人的身體反應,最真實也最直觀。

但是這個認知對於現在的辛健來說,絕對算不上一件好事。

簡直不是一般的亂!

之前進行的考核,成績出來的時候辛健就被叫到了辦公室。

處長的態度很直接:“高檢那邊想讓你過去。”

話雖然說的很結論,但是語氣還算是有商量的餘地,處長的表情欣慰擔憂都有,辛健站在他對麵愣了一下,不是意外,但多少覺得有點突然。

“那是高檢的人?”那還一個個搞的跟地下工作者一樣神神秘秘的,有必要麼。

他最初真以為是什麼國家安全部的。

習慣了他那張嘴,處長隻是皺了下眉:“你個臭小子等到再遇到一個新領導,就知道我脾氣有多好了!”

說話永遠沒輕沒重,不是人人都受的了他。

辛健笑了:“那為了我的前途著想,我還是不去高檢了。”

“你說真的假的?”

這算是答案了?

處長其實心裏並不想辛健走,培養出一個得力的下屬不容易,辛健是他一手要來的,無論是於公於私,他都不想讓他調去高檢。但是對於辛健個人的發展來說,當然是那邊更有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