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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的那隻手下意識的攥緊,緊抿的嘴唇泄露著他心裏真正激烈的情緒。
然後,這次是辛健先移開了視線。
在感覺到付誌並不是拒絕隻是想要放鬆一下,他適當的緩和了一下力道,然後把付誌的手幹脆扯過兩個人中間的扶手拉在自己懷裏,有一下沒一下的撩撥著,僵硬的表情漸漸也恢複了正常。
電影終究是無聊的,散完場,辛健又拖著付誌去吃飯。
點的東西跟以前兩個人的喜好差不多,隻不過這次辛健要了一瓶酒。
“一瓶夠麼?我一直不知道你酒量的深淺。”
付誌這人永遠是不跟人交底的,倆人認識這麼長時間,辛健還有喝醉的時候,付誌似乎每次都是喝的時候百般的借口,等真正喝的差不多了,其他人躺倒一片就隻有他一個人是清醒的。
但是要真的回想起來,他喝的其實也並不算少。
而付誌對於這個問題隻是揚了揚眉:“可能你錢不夠。”
這個答案太挑釁人了……
辛健幹脆利索的又加了三瓶,然後開了瓶就直接倒滿了一杯在付誌杯裏:“今天看咱倆誰先趴下吧!”
“先說好,你掛了我絕對不送你回去。”
說完這句話,付誌抬手就是一杯。
喝完了才看著辛健有點詫異的表情:“……你今天慘了“
一頓飯,吃了快四個小時。
啤酒幹下去了十二瓶,熱菜吃完了上涼菜,涼菜吃完了上零食。
趁著一點酒勁,付誌幾乎數落完了所有辛健在進到檢察院之後做的各種各樣的麻煩,包括他從來不自己打飯,甚至會在開庭的時候突然衝進他辦公室要他脫褲子。
“我當時正跟王姐討論案子呢,你丫進來就嚷嚷著脫褲子,簡直就跟禽獸一樣!”
付誌說完,大概是覺得用詞不當,他又自己糾正了一遍:“不對,是野獸!”
那次是辛健上庭之前發覺自己的褲子洗完了沒取,他們平時在檢察院裏的時候穿製服穿的少,不上庭也差不多是沒人樂意成天一套死氣沉沉的深色西裝套著,辛健丟去洗了就沒再惦記著後續的問題,直到馬上要去法院了才想起來這檔事,然後就象付誌說的,他直接就衝到了辦公室要付誌脫褲子。
想起當時的樣子,辛健自己也笑了:“不過……你當時還是脫了……”
順帶連領帶都給他拿好了。
那時候,覺得付誌做的很多事都是理所當然的,他們兩個互相關心,互相擠兌,挨罵都要一起。
辛健越過飯桌,摸上付誌的脖子,然後不輕不重的一捏。
“付誌,你知道如果我愛一個人,我會怎麼樣麼?”
這時候的他,其實已經有點醉了。
他話說的不是太清楚,盯著付誌笑的樣子朦朦朧朧的,有點傻,但是意外的很直接。
還沒等付誌接口,他自己已經自顧自的回答了。
——“我會把我家大門鑰匙給他!”
信誓旦旦的說完,然後揚起了嘴角……
付誌一直覺得辛健的笑容很好看。
大概是因為一般人沒辦法得瑟到他這種欠抽的地步,永遠是那副成竹在胸的勁頭,好像誰都不放在眼裏。
但是下一刻,辛健就趴在桌子上不動了。
付誌推了他一把發覺他是真的不行了,終於忍不住揚起眉,毫不留情的罵了一句髒話。
果然,無論之前約好的是什麼情況,到最後還是他收拾殘局。
付了錢,打了輛車把辛健一路辛苦的架回家裏,付誌在艱難的移動出電梯的時候,差點想把辛健摔到地上。
他在辛健的褲兜裏摸到鑰匙,然後挨個的開始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