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這幺大的本事。」
「如果沒有,那些公司又怎會不敢讓我進去做一名小小的業務員?你在斷我的生路。」
「我說過我會毀了你。」#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你的確說到做到,差點把我逼回過去的日子。」他真的差點就在天使、就在今晚,變成過去那個停留在任何人身邊一夜的沉風羽;如果不是和P.K.間起的尷尬,他真的會重操舊業。
「你會在乎?」
「不,我不在乎,但……」越過他麵向漆黑汪洋,不自知勾起的笑有多幺蒼涼自厭。
漆黑的背景下,浮現一張豪爽陽剛的俊朗臉孔,這張臉的主人幾個小時前還抱怨他刁難他,故意點了昂貴的法式焗海鮮整他--那個將他當弟弟在疼、在嗬護的大哥,那個他險些動情的男人……
他不在乎自己和幾個男人睡過,但是介意這些事淨上演在P.K.眼前;過去他是不在乎的,因為他隻將他當作生命中如同往常的過客般看待,現在卻無法將他等閑視之。
日久生情--原來這句話也適用在他沉風羽身上,否則,不會有今晚的失措,也不會寧可被他架來這兒,也不肯躲進天使尋求庇護。
而現在,有一段日子是不可能再到天使酒吧了,他想。
但地球仍在運轉,他還是必須找工作,而他相信他絕對會用他商場上的影響力阻擾他,直到他認輸為止。 早晚都會敗在他手上,與其到最後手上什幺談判籌碼都沒有的狼狽,倒不如趁現在,用注定暫時失去的自由換一個令他好奇的答案。
「告訴我,你的『不該』是什幺?」
「你不該問。」
「我總要知道自己是誰的替身、誰的複製品。」
「這表示你認輸?」
「是的,我認輸。」壓下阻止自己承認投降的高傲脾性,沉風羽順著他扣住自己下顎的手勢抬眼,「你贏了,這樣可以了嗎?」
讓人臉紅的法式熱吻取代沉風羽想要的答案。不能抗拒,他必須接受,因為這是測試,測試他的順從到哪種程度。
所以他反手抱住吻他的男人,回以同樣的熱情,空泛、沒有意義,純粹以欲望主導一切的熱情。
當背隔著濕透的衣裳感覺到溫熱卻堅硬如石板的車蓋時,沉風羽愕然睜開眼瞪向壓在自己身上的人,神智清醒了一大半。
「葉子豪!」企圖吼醒壓在他身上的人的同時,沉風羽也動手拉扯和他同樣濕透的西裝,猛力扯出皺褶,卻推不開執意吻他的人,也喚不醒。
葉子豪彷佛掉入幻想中無法自拔,或者該說不想離開。
口中頻頻傾吐的愛語針對的是沉風羽到現在隻聞其名未見其人的未央,而他沉風羽,隻是一個替身。
「未央……我愛你,你知道嗎?知道我對你的感情,你能懂嗎?懂我的感情、懂我的氣惱、懂我為什幺這樣對你……你懂嗎?」
重重躺回車蓋,沉風羽放棄掙紮,他掙不開他的力道,隻能任他想做什幺就做什幺。他已經迷失神智,把他錯想成那個叫作未央的人,現在的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承受來自於他的一切,還有慶幸現在是三更半夜,這裏是隻有葉子豪這樣瘋狂的男人才會來的無人海邊。
但是隨著濕黏的衣物一件件落地,涼冷的海風依舊,冷得沉風羽直打哆嗦,最後隻能反手抱緊身上錯把他當成別人在愛的男人取暖。
他的摟抱反而拉回葉子豪的神智,愣愣地垂首看著身下神似的臉孔。「你在發抖,怕嗎?」
「清醒了?」冷風一呎,沉風羽微顫的唇輕扯出嘲弄。
「你怕我?」和他一樣怕他?苦澀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