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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為他要躲進屋裏避不見麵。葉子豪立刻跳過有跟沒有根本沒什幺差別的矮小籬芭,伸手扣住他,隻想留住他。
一個力道過猛,也太過突然,沉風羽來不及穩住身子,整個人就這幺向後倒進他厚實的胸膛。 也不知道是故意還是意外,葉子豪竟擋不住他的身勢,跟著往後倒,雙雙跌在微濕的草皮上,沉風羽在上,葉子豪便責無旁貸的當了墊底。
「對、對不起。」急著起身的沉風羽雙手才撐起自己,又立刻被壓進起伏不定的胸膛,耳邊淨是強而有力的心跳,讓他麵紅耳赤。
「我大老遠跑來這裏不是要你道歉。」低沉厚重的聲音透過胸膛的回響傳進他耳裏,安穩有如鍾鼓。
熟悉的感覺讓沉風羽懷念,彷佛離這次最近的親密是在上一個世紀般。
可也讓他心慌。「你怎幺知道我在這裏?」
「別說話。」
摟抱他的雙臂力道之強讓他背部隱隱作痛,可低沉的聲音毫不掩藏疲憊,這也是葉子豪為什幺會扶不住他,跟著一起往後倒的原因。
「發瘋似地找你,這一個月我閉眼的次數用十根手指都數得出來,現在終於找到你,我……我終於找……到你……不準……離開我……有話……等我……醒了……再說……」
找到他的喜悅和心安,以及春陽暖和得像催眠師柔和的腔調,加快將疲憊不堪的葉子豪拉入黑甜鄉的速度。
一個月的瘋狂搜尋,幾乎到不眠不休、精神快要崩潰的地步,現在終於能夠安心,終於能……呼……
不敢相信!他竟然就這樣抱著他躺在草地上睡著了。
沉風羽瞪大眼,動了動身子試圖掙開,但製錮他的手臂卻像有自己的意識般感覺到他一動便加重摟抱的力道,讓他動彈不得。
歎了口氣,他選擇不做徒勞無功的事,安分地躺在他身上陪著他。
雖然沒有睡意,但似乎也融在春陽裏,忍不住打了個嗬欠,看著麵容難掩疲憊卻掛著滿足微笑的葉子豪,他終於明白方慕白所說的話。
他的確沒有原諒他,也的確在怪他。
沒有原諒他對他的傷害,也怪他為什幺不愛他……
是的,他的確沒有原諒他,也的確在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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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嗯……」
沉風和蒙隴的意識因為聽見自己的呻[yín]聲而逐漸清醒,倏地睜開眼,一張原本該是疲憊的臉竟然神采奕奕地在眼前壓低身子吻住他的唇,更深入溫熱溼潤的舌誘惑他響應。
睡前的草皮變成柔軟的床墊,一抬頭的藍色天幕變成熟悉的天花板,混沌的腦袋還來不及意識到這一切,熾熱的挑逗已先喚醒他身體的本能反應。
「嗯……你……」沉風羽伸長頸子躲開熱吻,無可避免地連帶弓起身子,讓兩人裸裎的身軀相貼,點起一簇火苗。
從頸側一路吻過誘人的鎖骨、胸膛,舔吮過成排的胸骨留下一片濕淥,葉子豪回頭含住他敏[gǎn]的[rǔ]尖,一手輕柔地來回撫摸他同樣敏[gǎn]的下腹。
「啊!」弓起的身子因情[yù]的戰栗而繃得更緊,像一把拉滿弦的弓,緊繃得隻差一點力道就會斷成兩截般。 「別碰那裏!」胡亂探下手,沉風羽抓住一隻在自己身上肆虐的手,阻止他繼續讓他的意識渙散。
他有好多事要問他。「為什幺知道我在這裏?」
在他胸`前流連忘返的唇咕噥響應:「逼問。」
沉風羽沒有繼續問下去,逼問的對象很容易猜知,這得歸功於他朋友太少。
「那幺……」側首躲開他的吻,為了順利得到答案,沉風羽索性捧住他的臉,不讓他繼續在他身上燃起熱火。
可惜顧此失彼,能點燃欲火的工具不單隻有一張嘴。
突然覆上他男性象征的手掌,輕一使方便讓他敏[gǎn]地繃緊身子。「葉子豪!」
聽出他語氣裏些許的惱怒,很意外的,葉子豪竟然停止作惡的動作看著他。
深呼吸了下,順口氣,沉風羽開始問:「為什幺來找我?」
「我說過不隻一次,我愛你。」是他一直不信,甚至逃離他,讓他像個瘋子似的在台北轉了好幾天,才想起還有兩個該死的混帳可以問;問了好幾天卻得不到答案,雇用征信社也找不到人,最後逼得他拿刀帶汽油衝進天使,揚言得不到答案就燒了酒吧讓大家同歸於盡才知道他的下落。
該死的!那兩個慫恿他離開他的混帳,等他帶入回去後絕不讓他們好過!
「我不是葉未央。」收回一手指著自己自眉心橫至在眼左下角的傷疤,他說:「我不可能再像他。」
葉子豪拿開他的手,低頭舔吻那淡紅色的傷痕,想起那天晚上,他就忍不住心痛,恨起自己該死的大意。「我知道。」三個字,他說得哽咽。「我知道。」
「我不要你的同情。」
「同情就能讓我愛一個男人?」悔恨被氣惱取代,他拉下他的手覆在自己的欲望上,要他「親手」感受他的濃烈愛意。「該死!不準再說這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