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拍他的肩膀:「脫吧!我敬你是條漢子!」

鬱墨:「……」講真,他現在有點後悔——他是不是不該來找休耶?

其實,仔細想想,這個女人哪裡好了?我行我素,喜怒無常。和她一起行動,鬱墨感受不到任何身為男人的尊嚴,有的隻是被女人保護的屈辱感,還有被無視、被拋棄的不甘、落寞……

可是,自己就是想待在這個人身邊,光是看到她就喪失了所有的理智……他果然是個受虐狂吧?

認命地歎了口氣,鬱墨披上襯衣,破罐子破摔地解開了自己的皮帶,然而,還沒拉下拉鏈,一團黑影迎麵襲來,他幾乎是本能地蹲下`身:「什麼鬼?」

休耶皺了下眉,手上稍一用力,零食的包裝被扯開,裡麵的零食灑了一地——是爆米花。

她從包裝袋裡拿出一粒爆米花,「嗖」的一下朝黑影扔去,似乎打中了什麼,辟裏啪啦一陣亂響。

鬱墨看著落在他腳邊還在撲騰的東西,隻覺背脊一陣發涼——是屍蚊!

喪屍病毒之所以擴散得那麼快,就是因為屍蚊的存在。這種病毒本來隻對人類有效,沒想到吸了喪屍血的蚊子也會被感染,然後屍蚊再去吸正常人的血,把正常人轉化為喪屍,從而導致喪屍病毒在全球範圍內大肆擴散……

「該死!」鬱墨忍不住吐出這兩個字,剛想起身踩死那幾隻還在撲騰的屍蚊,地上忽然掠過一個巨大的影子,隱約可以看出個人形。

又是隻鳥人?

鬱墨驚訝地抬頭,隻見自己頭頂上空飛著一個火紅長髮的少女,因為離得比較遠,所以鬱墨看不清她的臉,隻能看清她背後那對巨大的翅膀。

那是一對蝴蝶的翅膀,卻給人一種厚重的感覺,完全沒有蝴蝶的輕盈。翅膀上的花紋很繁複,顏色以黑紅兩色為主。

巨大的翅膀以一個極快的頻率扇動,灑下紅色的粉末。

有些粉末落到了鬱墨的眼睛裡,癢癢的,他本能地抬手揉了揉眼睛,再次睜眼時,少女居然已經飛遠了,再看地上——全是屍蚊的屍體,一動不動。

「烏希索爾……」奧拉飛落到鬱墨身邊,若有所思地開口,「看來她的任務是消滅屍蚊。」

鬱墨眨了眨眼睛,確定眼睛裡沒有東西後,疑惑地側頭斜了他一眼:「你剛才去哪兒了?」

「誰知道那粉末有什麼用,當然要避開啦!」奧拉一本正經地回答。

「那你不會抱著我一起避開啊!」鬱墨翻了個白眼,「幸好那粉末隻對屍蚊……有效?」他的聲音越來越輕,忽然雙臂交叉抱住自己,露出了不敢相信的神情。

這種感覺是……

不會吧……不要跟我開這種玩笑啊……

體溫以一個感受得到的速度瘋狂飆升,某個部位傳來異樣的感覺,很快挺立起來……鬱墨維持著不敢相信的神情,朝著休耶的方向跪了下去,一隻手撐在地上,另一隻手死死地揪住自己的衣襟,呼吸開始不穩。

「你怎麼了?」奧拉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那粉末不會真的對人也管用吧?不過,鬱墨有審判者的心臟,應該死不了。

不遠處的休耶看著鬱墨隱忍的樣子,不知為何很想幫他,於是向他靠近了一步。

「別過來!」鬱墨驚恐地喊出這三個字,一把揪住奧拉的褲管,「帶我離開這裡!快!」

奧拉皺了下眉,有點不理解他的想法——你不是想見休耶麼?不是想跟休耶一起行動麼?怎麼突然又反悔了?

他一瞬間的遲疑,導致休耶順利走到鬱墨麵前,蹲下`身,用一隻手捧起了鬱墨的臉。

鬱墨隻和她對視了一眼,便心虛地將視線瞥向了一邊,後來乾脆閉上了眼睛。

於是,他感覺休耶的手從他的臉上滑落到鎖骨,然後順著胸膛一路向下摸去,停在他褲子的拉鏈上。

「休耶……」他艱難地喚了聲休耶的名字,抬手抓住她的手腕,語氣裡帶著祈求,「我會脫的……但不是現在……算我求你,給我一點時間……」

然而,休耶聽而不聞,自顧自地拉下了他的拉鏈,於是,那一刻,她和奧拉都看清了——鬱墨的某個部位正高高地挺立著。

「那粉末居然還有這個用處……」奧拉心有餘悸——幸好他躲過了。可是,休耶也沒躲,為什麼她沒事呢?難道烏希索爾的粉末隻對男性管用?

鬱墨覺得自己完了……這一刻,強烈的屈辱感將他包圍,讓他有種想跳樓自殺的衝動。可是,休耶的手摸上他的後頸,冰涼的觸感讓他瞬間喪失了自己的意識,幾乎是本能地配合著休耶的動作躺倒在地上。

襯衫的扣子沒有扣上,隨著他躺下的姿勢敞開,冰涼的風從裸|露的肌膚上掠過,非但沒能帶走那股異樣的感覺,反而加深了鬱墨的屈辱感。他抬起一隻手臂遮擋住自己的眼睛,清晰地感覺到——休耶的手正放肆地伸入他的禁區,試探著摸上某個不安分的部位。

身體不由自主地痙攣,伴隨著無法抑製的喘熄和呻|吟。意識在黑暗無光的深淵裡越沉越深……

第14章 說走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