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麵打撈兩儀棺和八個僰人,回來後被扶笙傳進了錦葵園以後便再沒出來。

陶夭夭快急瘋了,她很清楚這件事情的嚴重性,倘若再不盡快處理,將會殃及到整個上庸陶氏家族。

無奈之下,她跑去西園客房找荀久。

不等荀久開口,陶夭夭當先急忙道:「我看出來了,你是個女人,而且對秦王意義非凡,你能否幫我個忙去錦葵園探一探情況?這件事不能不處理,他是堂堂王爺,發生了這樣大的事,總不能眾目睽睽之下將宮大人和角大人藏起來吧,是非黑白,總歸大家都需要一個說法。」

荀久對於自己女扮男裝輕易被人看穿這件事感到頗為頭痛。

她對懸棺事件也算瞭解了個大概,此時聽到陶夭夭請她去錦葵園勸扶笙,她趕緊搖搖頭,「不妥!」

陶夭夭眉心一蹙,「為什麼?」

荀久輕笑,「很明顯,秦王在等契機。」

陶夭夭更不解了,「什麼機會?」

荀久答:「一個讓他打開錦葵園大門坦蕩蕩走出來的機會。」

嗷嗷嗷,還是木有寫到眾人交鋒的情節,不過木有關係,這章已經在燃了有木有^O^明天的章節不敢保證一定出真相,因為奚文君也準備了一場戲,所以篇幅有些長,兩千字寫不出什麼,但是衣衣保證必須燃,請小天使們靜待殿下的計中計後招。

☆、第七十五章 我是妖精不是人

女帝儀仗隊在午時到達上庸,郡守陶廣翰和女侯陶夭夭先得了消息,迅速召集族人城門處迎駕。

女帝急於處理這件事,免去了許多禮節,得知扶笙在陶府之後,讓儀仗隊直接往陶府行去。

跟在儀仗隊後麵的陶夭夭憂心不已,抿唇望向一側的陶郡守,「怎麼辦二叔,連女皇陛下都驚動了,這件事肯定不會輕易善了的,死了七個僰人也就罷了,關鍵是還死了個澹台家族的大將,如今大祭司也來了,倘若這件事細算下來,那麼我定難逃罪責,畢竟,這件事我也有參與。」

陶廣翰如何不明白此事的嚴重程度,莫說是陶夭夭親自參與了,便是她沒參與,陶氏也免不了擔上罪名,畢竟這裡是上庸,陶氏宗族所在地。

女帝最為珍重的崇安貴君的懸棺在上庸太和山發生了意外,高崖墜落砸死人。光憑這一點,陶氏就有一半的罪過了,憑借陶廣翰素日裡對女帝殘暴手段的認知,他心中很明白,陶氏這一劫是無論如何都避免不了的。

但在他身側的這個侄女,雖小小年紀被破例封了女侯,卻到底還是個孩子。

陶廣翰有些不忍,低聲道:「夭夭不必擔心,素來聽聞秦王殿下公正清明,想來是非論斷,他心中自有定數,必不會無辜冤枉了我陶氏族人的。」

聽到二叔這樣說,陶夭夭高懸在心中的巨石落下去幾分,麵上卻仍舊憂色不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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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府錦葵園。

扶笙房門緊閉,宮義在外麵跪了一夜,原就傷口未曾痊癒的他夜間又被寒氣入侵,全身滾燙似火燒,嘴唇乾裂,眼神飄忽,似乎隨時都能暈倒過去。

角義沒跪,陪他站了一宿,適才察覺到宮義麵色不對勁,他俯身探了探宮義的額頭,發現他高燒不止還強撐著跪在地上,心下不忍,硬著頭皮想上前敲門,卻被宮義一把拽住胳膊,沙啞著聲音搖搖頭,「別去找死!」

角義甩開他的手,低嗤,「你都這個樣子了還逞什麼能?」

宮義扯了扯嘴角,「我本就有罪,殿下罰我是應該的。」

角義忿忿然,「你以為你在這裡跪死了,外麵那些澹台家的人就會因為同情你而放過你,饒恕你,不再追究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