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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戈飛心裏滿滿的笑意,貼到顏石背上,啃他肩頭,模糊不清道:"昨晚我著了道,有些粗暴,沒傷到你吧?不過......我歡息你,是絕對認真的......"

懷中人體溫越發高了,連耳根都是紅的。

再咬了下他耳垂,連戈飛很是滿足:"石頭,等回山以後,我們搬到一間去吧......我一直陪你,直到我們都老去,如何?"

那塊石頭閉著眼,沉默好半天,擠出一句:"師父會生氣......"

"他才不會。"連戈飛顯然很了解莫鑄冷,"又不是招搖撞騙作奸犯科,這種你喜歡我我喜歡你的事情,他才不會管呢。"

說完這話,連戈飛心懸在半空好一陣子,並沒有聽到顏石反駁。他放下了心,微微笑了。

這塊石頭,並沒有反駁那句"你喜歡我"。

他正在盡力吃豆腐的時候,忽聽門外過道腳步身,小二在不遠的地方大喊一聲:"大和尚,你怎麼躺在這裏?"

手下`身體一僵,連戈飛忙道:"我出去看看。"

過一會兒,連戈飛眼底帶著奇怪的笑意回房。顏石正看著門口,見到他忙問:"什麼事?"

"寧如潭對我下藥,大概是想讓慧明和尚看到我倆在床上......所以讓別人把他引來。結果......昨日他纏著我的時候,我生怕自己受藥控製把持不住,就把他點了穴放到床上。慧明去那房間的時候,正好看到寧如潭和一個男人做那事。"連戈飛這話當然不盡不實,但能瞞過顏石就成,"那男人點了慧明和尚的穴,把他放到門口,據說聽了一夜的叫床聲,真可憐。"

話裏雖然說可憐,連戈飛麵上哪有半分同情。反正和尚不妄語,這件事應該也不會傳出去。

"那他們......"顏石張口欲問,想到什麼,臉上有些不自在。

"我剛剛進房看了,他們二人都不在,地上五花大綁著一個人,你猜是誰?"連戈飛笑問,見顏石搖頭,方才公布答案,"廖南歸。這下我們可以直接回山了。"

把那家夥昏睡穴解開一問,那家夥卻是被昨夜那男人抓住的。連戈飛大概勾勒事情經過,應該是那男人抓了人不想自己出麵,知道顏連二人也在追人,想把人交給他們,結果進了房間發現在床上憋得快暴體而亡的寧如潭。然後不上白不上,就上了。上得很愉快,就把人帶走了。

"寧師侄不會有事吧?"顏石擔心問道。

"他想對我下手咧,你還關心他?"連戈飛皺眉,然後搖頭,"放心吧,應該沒事。聽廖南歸的話,那人應該和紫雲門有點關係,才想著把人交給我們。寧如潭那小子,頂多就是以後過少林不入罷了。"

連戈飛略有些遺憾,他其實也想造成個"既成事實"給世人看,不過想到顏石的性子和他對未來的期許,覺得還是不要公告天下比較好。

搬來水照顧人,眉開眼笑地把人從頭擦到腳,卻聽他沒大礙才和他一起出去和慧明和尚打招呼。連戈飛隻覺誌得意滿,天都格外藍。

三十六

顏石其實很苦惱。

莫名其妙,跟自己最疼愛的師弟床上翻滾了一趟,被他甜言蜜語灌輸了一大堆,也被他討去不少保證。但是對於這塊石頭而言,一切都如此的詭異,甚至讓他手足無措。

他知道自己對師弟好,連戈飛幾乎可以說是他從小慣大的,雖說兩人之間是連戈飛比較強勢,但主要也是因為顏石一直讓著他。

他一個人在山上,雖然性格沈穩,也畢竟是個孩子。忽然有一天來了一個粉雕玉琢的師弟,當然疼到心裏去。這種感情,也許是兄弟,也許是父子,或者是青梅竹馬。他分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