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介紹一下?"俞舒彥笑著問。

"比如?"盛家行反問。於帆坐在他旁邊,很想研究一下旁邊擺放著的一隻冰裂紋花瓶。

"那不是正品。"俞舒彥說。

於帆露出一個笑容:"噢......你沒放好,我隻是幫你擺正它。"

盛家行不動聲色地注意著這一幕。他有點意外,於帆對俞舒彥有著輕微的敵意,而且,他的敵意顯然是很沒道理的那一種,就跟一隻貓天生不怎麼喜歡狗一樣。

這很沒道理可言,俞舒彥絕對是那種比盛家行更容易相處接觸的人。而且,他的脾氣也要比盛家行好得多,像那種把人扔下不管死活的事情他肯定不會做。當然,也許,於某人天生比較犯賤,他就愛呆在盛家行身邊挨馴的那種調調。

俞彥舒對於帆的態度有點驚詫,卻也笑笑,沒有在意,對盛家行說:"對了,我還請了家華。"

盛家行皺了一下眉:"你太多事了。"

"你們姐弟之間太見外了。"俞彥舒笑著說。

於帆意外,問:"你有姐姐?"

"我沒提起,不表示我沒有。"盛家行說。

於帆以前從來沒有想過關於盛家行家人方麵的問題,他一直致力於如何讓盛家行對他產生興趣,精神的,禸體的。等一下他卻要見到盛家行的姐姐,雖然不是長輩級的人物,可他已經產生了心虛心理,因為他正滿腦子打著她弟弟的主意。如果他有姐姐,肯定也不樂意自己的弟弟被男人上或者上男人。

盛家行肯定於帆又在想一些不著邊際的東西。這種時候最好不要搭理他,免得打蛇纏上棒,他可不想在俞舒彥麵前丟臉。

俞舒彥一時興起,"家行沒有跟你提起過家華?"

於帆在心裏直瞪俞舒彥,罵,靠,我招你了,你給我使絆。"哈哈,盛家行也沒有跟我提起過你。"

"大概我這個老朋友在家行心裏沒什麼分量吧。"俞舒彥又笑了笑。

於帆尾巴上的毛差點炸起來,他一進來就看這個戴眼鏡裝斯文的家夥極不順眼,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擠出一絲虛假的笑容:"你們是君子之交,跟白開水似的。不像這們這些平頭老百姓天天呼朋喝友圍成一堆。"

"被你這麼一說,我們幾個朋友還真好久沒有出來聚聚了。"俞舒彥見好即收。免得把於帆炸翻的同時,也燎到盛家行。盛家行可不是那種占你一點口舌便宜就算的主。

於帆自知不是對手,乖乖得偃旗息鼓。盛家行也不知在旁邊幸誰的災樂誰的禍,似笑非笑。於帆平時肯定會比較厚臉皮得認為盛家行是站在自己這一邊的,好歹他們是同一屋簷下,且極有可能發展成屋裏頭的和屋外頭的關係。可現在跟他敵對的俞舒彥,這人和盛家行的關係匪淺,他代表了盛家行身上他所壓根不知道的那部份。

再加上等一下過來的盛家華。要不是他確信他沒對盛家行做過什麼見不得光的事,這架式,跟個鴻門宴似的,他這個沛公估計運氣不會太好,得死在劍下。

盛家華因為路上堵車,半個小時之後才趕過來。盛家華個子很高,長黑發,沒化妝,隻架了一幅眼鏡,不是特別漂亮,但勝在氣質華貴。

她看到於帆和盛家行坐在一起,臉上的表情明顯變了變,然後又掩飾性得笑了笑。較奇怪的是,她既沒有先和俞舒彥打招呼,也沒有先和於帆說話,還沒坐下就帶點急切的口吻叫一聲盛家行。

盛家行也隻是冷淡地回了一句。

要不是知情人,看兩人之間的樣子根本不會想到他們是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