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屢屢得逞,世風日下,世風日下。"想它主人盛家行堂堂七尺男兒,冷靜驕傲,竟也沉於聲色之中......

下半身在百忙之中反駁:你一邊去,沒有我,主人還是男人嗎?

手指正和下半身溫存纏綿,被擾了好事,非常不悅,大聲說:有多遠滾多遠,非視不聽非視勿視。還有,你不找情感糾纏去,還在這裏幹什麼?

理智氣得紅了臉:我和情感是清白的。

下半身更不高興了:你和情感是清白的,我們會這樣嗎?下半身在手指的愛撫下舒服得換個姿勢。

理智終於了解大勢已去,灰溜溜地去向情感磕頭謝罪,

於是,全民投入性欲之中。

燭光晚餐是沒有了,感官大餐是吃上了。不過,這種大餐最好還是在床上吃,不然吃著吃著從沙了吃到地毯上,雖然別有滋味,但多摔幾次,估計不利身心健康。兩個人從地上爬起來去洗澡,盛家行躺在浴缸裏累得半死,踢踢於帆:"喂,出去拿罐啤酒進來,渴死了。"

於帆稍微擦一下`身上的水,跑去拿了酒回來。心裏生出罪惡感,太靡爛了太靡爛了。他很想以手合什趴下去祈禱,上帝啊,我罪不可赦,你讓我繼續靡爛下去吧。他現在不想上班不想吃飯,就想這樣躺裏麵躺到爛,酒色果然是穿腸毒藥啊。

盛家行把濕熱的毛巾蓋在臉上,手下意識地去觸碰背後的傷疤。感覺很不舒服,碰到成朗就不會有什麼好事發生。

"怎麼了?"於帆過來把他的手拿開,低頭吻了一下。

"別舔了,全都是口水。"

於帆無恥地說:"我把口水舔掉。"

盛家行推開他的頭:"別碰它。"

於帆有點意外,從身後抱住他:"盛家行,跟我說你的事,一些你肯說的事。"

"說什麼?"

"隨便你高興,愛說什麼就說什麼?"

盛家行說:"我父母的事嗎?"

他的父親盛遠青和母親方思是同一家醫院的醫生護士,一來二去就有了關係。方思很愛盛遠清,明知他有妻女還是和他在一起,常常逼著盛遠青離婚。盛遠青當時風頭正健,根本不想離婚,更沒想過要和方思結婚。方思見盛遠青總是不肯,就隱埋了當時懷孕的事實,想用孩子逼迫盛遠青就範。盛遠青發現後,根本不敢想象後果,哄著方思讓她拿掉孩子,方思答應拿掉孩子,畢竟,她也不想做得太絕對,以至於以後無路可退,但是,臨到頭時,方思卻反悔了,偷偷地從醫院溜了出去,在外生下小孩才回來。也許,她依舊覺得孩子是留住盛遠青的唯一方法,也許是出於一個母親的護犢之情。木已成舟,盛遠青也沒有辦法,隻好在外麵替方思另租了房子,定時給他們母子一筆錢。但是,他和方思的感情也不複存在。

方思去世後,盛遠青把他了接回去。家華小時候非常喜歡多出來的弟弟。他們姐弟的感情好的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隻是,後來還是因為一個成朗,差點形如陌路。

於帆沉默地抱著盛家行,半天沒有說話。盛家行奇怪地看他一臉悲傷的樣子。

"我說,我現在好像已經過了讓人抱在懷裏哄的年齡了吧?三十的人還為自己的身世在那邊痛哭流啼的話是不是也太沒用了?"

"這和年齡一點關係都沒有。"於帆生氣地說。

盛家行說:"你十歲因為沒有父親覺得被別人瞧不起,現在二十多了還會不會有這種感覺?"

"我還是會覺得很遺憾。我還是會希望,我成長的過程中有我父親的存在。雖然我跟著我媽媽一起過得很好。但這不一樣。我還是希望,如果可以,我生命裏不要失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