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無所謂緣分,理由卻大不一樣。
遇到了就是遇到了,離別了,想見就去追。
“乘坐貢多拉穿越歎息橋的情侶如果在船上擁吻,他們的愛情就能夠得到永恒。”
簡行愣了一下,不明白左岩為什麼會對他說這些“左先生,大老遠跑來說故事?”然後想了想又加了一句“還挺唯美!”
左岩握了握拳頭,心想要不要就這樣直接把簡行掐死算了,也好絕了自己的想頭,就此解脫了。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這幾天是怎麼過的,原本滿心期待的來到威尼斯,卻看見朝思暮想的人和朱利斯頓家的少爺狀似親密,若不是那個暗殺者威脅到了簡行的生命安全,他倒是很樂意看到暗殺者給朱利斯頓家的少爺一顆子彈。他知道簡行是戀童癖,所以他天真的以為,簡行不會愛上任何人了,如果他誰也不愛,那麼既然他肯接受和自己發生的關係,即使是利用自己也好,至少說明他是願意接受自己的,然而……
“你們接吻了。”
簡行呆呆地直視著左岩的眼睛,足足有三秒鍾,然後舉起一根手指頭指著自己的鼻尖“我?和誰?”左岩不語,簡行仔細地回想了一下,一臉認真地問“麥迪?”
左岩冷哼一聲:“我也很想知道,究竟是我的眼睛瞎了,還是你傻了!”
“你既沒瞎,我也沒傻,麥迪還是孩子,你想這些做什麼!”簡行不屑一顧地說。一個大男人計較這些,未免實在小氣。
“孩子?如果他不是孩子我又何必在意!”左岩覺得自己就像個傻瓜一樣,和個孩子爭風吃醋,可是如果對方不是個孩子,自己又何須擔心。
我居然會喜歡上一個變態戀童癖,我瘋了吧我!他曾經無數次這麼想。
他覺得自己簡直悲哀的可以,他俯下`身去。簡行一直保持著十二萬分的警惕,一看見左岩的這個動作立即跳起來雙手捂在左岩的嘴上,先發製人地道:“別!我會吐!”
左岩深吸了一口氣,猛地撥開簡行的兩隻手,想要製服瘦弱的簡行對於他來說本就易如反掌。另一隻手卡住簡行的後頸,固定住他的腦袋,簡行的嘴唇一點也不柔軟,大約是受了傷的緣故,色澤蒼白,嘴皮幹幹的,想到這裏,左岩又有些心疼,不自覺地放輕了動作,一遍遍地用自己的嘴唇磨蹭著簡行的,直到幹裂的唇麵變得柔軟而溼潤。
這是一個很有耐心的吻,反複地磨蹭,輕柔的舔吻,然後左岩笑了。
“還記得Petrus嗎?”他抵著簡行的嘴唇說,濕熱的氣息叫人昏暈。
1961年的Petrus,一生一次的葡萄酒。
簡行不自覺地鬆了口,左岩的舌頭趁機滑了進去,在溫熱的口腔裏打著轉兒,就好似在品酒之前,輕搖酒杯,想象那鮮紅的美酒沿著杯壁晃轉,香氣怡人,口味香醇。手指的指尖感覺到簡行的顫唞,他在退縮,可憐的舌頭縮在氣管的前麵退無可退。左岩耐著性子一遍又一遍地用舌尖刷過他舌頭的表麵,直到到他受不了的卷起來與他糾纏。
良久,左岩才依依不舍地放開了簡行,他的眼睛是笑的,語氣是惡狠狠的,他說:“你吐啊,我帶了兩箱衣服,你盡管吐!”
簡行喘著氣一臉怨念地瞪著他,因為他悲哀的發現,在這種情況下,他竟然吐不出來……
“不吐了嗎?可別怪我沒給你機會啊!”左岩故做可惜的聳肩,指了指自己身上的Armani,笑的像隻饜足了的章魚,爪須還纏在簡行的脖子上,並且逐漸有下移的趨勢。
那曖昧的觸♪感激得簡行一陣哆嗦,他急中生智,彎腰捂住腹部,做痛苦狀“痛!”
左岩臉色一變,收回了伸出去的手,氣惱道:“現在知道喊痛,那時候逞什麼英雄去給人家擋子彈。”
簡行猛地抬頭“那天真的是你?”
左岩更氣,氣他們明明靠得已經那麼近了,他卻還是沒認出來自己。“你現在才知道是我?”
“你在那做什麼?”
做什麼?難道要說我是去找你的,卻看到你和一個小男孩一路親親我我?
“不會是去殺麥迪的吧?”殺手這行現在難道這麼吃香嗎?
“我是恨不得送他一程!”左岩怒道。
就在這時頭等艙的艙門被敲響了。
左岩放開簡行坐回他原來的位置,簡行看了他一眼,在他的斜對麵坐下,對角是長方形空間的最大距離。
漂亮的空姐走了進來用甜美的聲音說:“尊敬的乘客你們好,你們現在所乘坐的是XX航空公司的XXX次航班,飛機即將起飛,請確認係好安全帶,飛機起飛過程中請勿離開座位……”
空姐離開之後沒多久,飛機開始加速升空,簡行感到耳朵裏一陣巨大的轟鳴聲,他深吸了一口氣,擺脫不適感:“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既然簡行這麼問了,那麼說明他已經體認到了左岩此行的目的。
左岩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從衣服的口袋裏摸出一個疊成四方的紙丟在桌子上。簡行拿過來一看,真是苦笑不得,原來是他寫給夏廣美的信的信封。他遵守了和那個女孩的約定,卻暴露了自己的行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