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淵終於恍然大悟,“我算明白你取名的意義了。玄月,就是黑夜中的月亮!”
玄月對他眨了眨眼,笑道:“月亮還能欣賞,太陽能麼?”
原來這家夥頗有點自戀……隻是用日與月形容的,必定是江湖中的居上位置。而遊戲中的江湖,不就是拉幫結派,爭奪資源,甚至搶權奪位,最後掀起腥風血雨嗎?
景淵玩遊戲的目的,並不是為了呼風喚雨,他沒有那種野心。倘若那漫天星辰指代的不是玩家,而是毛絨小動物,那他也許會想當個大月亮,享受眾星拱月。
玄月道:“我說完了,該你了。”
景淵回應道:“你這比喻倒挺有趣的,不過太陽和月亮都指權位吧?我沒什麼興趣,嗯,就當顆星好了。”
“如此平淡,就不能有一點氣勢嗎?”玄月竟然皺起了眉,儼然一副指責不爭氣雞仔的老母雞態度。
景淵本想反駁,平凡點有什麼不好,玩遊戲不就圖個樂子麼?但看玄月滿目認真,也就不想敗他興致,
景淵試著鬆開一隻手。剛離開兔毛幾厘米,那兔子眼神一變,麻利地抬起後腿,飄飄然從他懷裏飛出,逃之夭夭。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明明周圍有那麼多兔子,卻一隻也摸不到!
其它絨兔怪無視景淵餓狼般的眼神,繼續悠然自得。
“飛鏢,”他輕喝一聲,拿著出現的胡蘿卜露出奸笑。“想不想吃啊?到哥哥這裏來。”
他蹲在地上,搖晃著胡蘿卜。像引誘蘿莉的怪叔叔。
兔子們該吃草的吃草,該散步的散步,該逃的,剛才就跑了。
景淵又用技能造出幾個胡蘿卜,耐心地等待兔子上鉤。
直到日落西山,群鳥歸巢,還是沒有一隻兔子被他吸引。
“啊啊啊為什麼這裏的兔子不吃胡蘿卜!!”
景淵憤怒地把手中蘿卜一拋,掉在地上紛紛爆炸,落葉被炸得四處飛散。絨兔怪還是自管自,毫不驚慌。
說到底,它們隻是一群怪,不是真兔子。在沒有玩家攻擊的情況下,就算天塌下來,也照樣按係統程序設定的吃草、抑或散步。
好不容易遇到這麼多兔子,景淵哪裏肯放棄?他背靠一棵樹,掏出接收器。試圖在幫助欄裏找出一些抓怪物的信息。
翻了半天,沒找到需要的,倒是看了不少其它信息。學會使用地圖功能,知道了身處的樹林叫絨兔林。而地圖上他的位置,居然隻離新手村縱向百來米,橫向……則在絨兔林的邊緣。
絨兔林與揚州的正中間,還有一片湖泊,即是水村之一。
景淵思索,在到達湖泊前就盡情和兔子玩耍,之後再趕路進城也不遲。
這麼一想,他更加輕鬆。環視著附近的兔子,瞄準一隻便撲上去,落空了也開心。
又一次撲空後,他感到疲倦,就著落葉打個滾,仰麵躺倒在地。
皎月高懸夜空,如水般的月色透過樹葉泄在身邊的落葉堆上,重影疊疊。
看到月亮,便想起玄月。想起了他說的那一番日月星的江湖論。
此刻,他或許已到達揚州城。
景淵掏出接收器,點開好友欄裏唯一的名字,查看玄月的信息。
他已經15級了。
乖乖,升那麼快?
一定殺了不少兔子……
夜沉沉,睡意綿綿。景淵閉上眼,想象自己躺在兔子群中,陷入夢鄉。
翌日,依然是風和日麗。
大大地伸個懶腰,景淵理好空間囊,整裝出發。
今天的目標,是一邊向前走,一邊抓兔子。
從日升撲到日落,總共撲到八隻,挪動了大約兩百米。
他心滿意足。畢竟,這一天前進的路程比昨天要多了一倍。
第三天,他已撲出經驗。
一是要狠、準、快;二是要選對獵物。
若一隻兔子跑出了一定區域,係統會再刷出一隻新兔子,刷新的兔子在前幾秒,反應非常遲鈍。
景淵就專找刷新的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