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都很好。”
景淵正愁以後睡覺的問題,聽見周延邀他入家族,一口答應:“我去。”
周延步履輕盈地在前頭帶路,景淵闊步緊跟其後。途中兩人互加了好友,得知周延在這裏的名字是幽靈武士。穿過幾條小巷後,他們來到了一條冷僻的街角。
兩道零落地散著幾張招募桌,由於地處偏僻,沒有什麼人途徑,更顯得蕭條。
看來這個位置要招人並不容易。
周延拉著景淵熟稔地走到其中一張桌前,那坐在桌後的人見著他們,立刻站了起來。
他著一身樸素的月白衫,五官分明,臉上帶著人畜無害的淺笑,形象一派溫潤如玉。
人對美好的事物總是容易滋生好感。景淵想:這人長得真好看。
“溫芒,你在家族裏發個消息,告訴他們有新人來啦!”周延搭著景淵,滿臉笑容:“這是我以前的室友,淵哥。”
“……你好。”那位名叫溫芒的青年開口,聲音有些輕,聽著很溫柔。他打開鋪在桌上的本子,讓景淵在紙上寫下個人信息。然後取出接收器,發了一條信息。
等到景淵擱下筆,溫芒便收起桌上的東西遞給周延,刷拉一下抱起桌子,悄無聲息地塞進空間囊,又拿起椅子。見景淵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己,羞澀一笑:“族長讓我們收攤了……”
“淵哥,跟我們去家族屋見族長吧,”周延用手在他眼前揮了幾下,待景淵回神,才繼續說:“有你來了,今天就不用再收人了。嘿嘿,剛好滿足家族的最少人數要求。”
家族屋位於客棧的正對麵,與客棧的布置同出一轍,若不是周延指著這一處連呼到了到了,景淵根本就不曾想到,這裏會是家族屋——上麵又沒掛牌子。
不少人在建築前進進出出,周延拉著景淵站到門旁,讓溫芒進去通知。不一會,一個人高馬大的粗獷男人和一名端莊女子同時走出,徑直來到兩人麵前。周延把手中的本子交予女子。
“幽靈,這就是新來的人員嗎?”見周延點頭,那粗獷男豪邁地伸出手,用力握住景淵,“小兄弟,歡迎來到我們家族——”
“好了好了,有話進屋說,先讓我給他辦手續。”那女子不甘示弱,拉過景淵的另一隻手,從空間囊裏摸出一枚銀質印章,“小弟弟,要放你一點血,怕不怕痛?”
景淵搖搖頭,粗獷男便抽出一柄金絲連環刀,小心地在景淵食指切開一個口子。待殷紅血液滲出,女子連忙用印章蘸了血,在他手心使勁按下。印章深得都嵌進了肉裏,掌心邊緣出現了新的血跡,景淵仍是沒有吭聲,隻咬緊了牙關。
片刻,女子拔出印章,取出一塊布給景淵拭去了血跡,滿意地看著他掌心的痕印:“不錯,敲得很清楚。係統一定識得清。”
景淵收回手,見掌中出現了“閑庭信步”四個血紅小字,開口問:“這就是家族的名字?”
“是啊,”粗獷男自我介紹:“我就是族長天門長嘯,小兄弟,今天開始我們就是一家人了。來來來,快進屋!”
四人一前一後進了家族屋,空曠明亮的走廊盡頭是一扇門。景淵湊到周延邊上,小聲問:“外麵那麼多人,怎麼裏麵一個人影也沒有?”
“他們是別的家族的,”周延攤開掌心,指著手心的字:“家族屋內部獨立,係統會把各人傳送至各自的家族。”
天門長嘯打開門,把景淵先推進去:“各位,這就是我們新來的族員——”
不大的室內中央排著一個長條的黑色矮木桌,十多人圍在桌邊席地而坐,地上散落著不少坐墊。他們見門打開,響徹起一片歡呼。
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可愛小姑娘率先從墊子上爬起來,繞到呆立的景淵身邊,嬉笑著把他拉到矮桌邊。周延也跟了過來,景淵便學他們的樣子,盤腿而坐。溫芒就坐在他的對麵,見景淵注意到他,相視一笑。
天門長嘯與女子在另一邊坐定後,重新介紹起景淵:“哎,小兄弟做個自我介紹吧,我們都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眾人把熱切的視線投向景淵,他有些緊張,定了定神才開口:“大家好,我叫景淵,很高興進入閑庭信步,我要謝謝我的朋友周延,不對不對,幽靈武士……”
“這小兄弟,怎麼跟作報告似的,”族長見景淵說了兩句便沒聲了,替他幫腔:“景淵是吧?來來來大家鼓掌!”